不一会,便见一孺子从厅堂内门进入,他头顶白莲冠,身着汉装锦衣,踏步而入,脸庞虽是稚嫩,眼神中却带有刚毅,文气超脱,柔中带刚,举止仪态像极了白老爷子,只是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童真。
“这两位真人出自道指正宗,此中一名还是你爹的老友,吾问你,对修仙法门可有兴趣?”
“等一下!这事我分歧意!”
交由孙儿决定。
白汉霄不由得开口奖饰,随后又转过身对东方易道:“关于收徒之事,无妨订个时候,到时候焚香祭祖,再……”
“如果当初能修炼玄门神通,爹爹的病或许有救,爹爹若还活着,娘亲跟雪姨也不会……如许哀痛的事,不能再产生第二次!”
在东方易颁发观点前,白家小子又开口,只是此次气势一变,化为丝丝的哀伤。
“道分歧,不相为谋。此子聪明过人,又有侠义之心,合适传承你的道统,却分歧适我的大智若愚之道,给我做门徒岂不是明珠暗投,美玉送了泥瓦匠,华侈人才。”
这时俄然从内堂传来女子峻厉的喝声,接着就瞥见一名驻颜有术的妇人从内门走出,她先对着白汉霄见礼。
东方易与戏无涯并没有出言劝止,反而细心察看白家小子的反应,想看看他会如何对答。如果仅仅是这么一番话就心生退意,如许的弟子还不如不要,没有持之以恒的修道之心,必定成不了大器。玄宗收徒的门槛但是非常之高,讲究宁缺毋滥。
戏无涯一看师弟的神采,美满是对白家小子中意得不得了,不过这孩童确切当得起如许的奖饰,不管是之前表示出来的谈吐聪明,还是透暴露来的至诚感情,一颗赤子之心闪现无疑,如许的品性恰好合适东方易的师承道统。
他咬紧牙关,双拳死死握住,有着不符春秋的哀思与坚毅。
“其他的不说,如果让九华皇苑的儒修者见到这一幕,恐怕会不吝代价将此子拉入门下,呵,我们捡到宝了。”
白家小子仿佛早已思虑清楚,开口便说:“儒家行道济世,佛家悟道觉世,道家藏道度人,老子所传也是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义,与读书人的抱负相合。儒家涵养人道,仙家修炼仙道,人道为仙道之根本,仙道为人道之衍生。人能修改身心,则真精真神聚此中,大才大德出此中。何况它山之石能够攻玉,修仙之法能够开阔眼界,天然也能赐与助力,就仿佛中古诸子也是个个身怀大神通之人。至于凶恶难料,更是不值一提,古来贤人哪个未曾经历大劫大难,如果惊骇灾劫横祸,一开端就不该起证道之念,乖乖甘于平淡才是。如果一心求道,便是千万人阻,亦要独往!”
白老夫人听到这传音,微微一顿,随即开口道:“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选现在拜师吧。”
孺子先是回身看了东方易与戏无涯一眼,深思半晌,昂首道:“如果两位真人不弃,小子情愿拜入门下。”
两名玄宗弟子对视一眼,难掩心中震惊。
东方易也赞叹于老夫人的从善如流,随即道:“修道之人不重虚礼……”
他想了想,便放弃的语气对师弟道:“这王谢徒就让给你吧。”
“老爷,本来如许的身家大事不该由我等女流之辈插嘴,但是,庸儿还是个孩子,送他去修仙,岂不是长年与我们分离,到时候分家两地,谁来照顾他。虽说男儿志在四方,天降大任于斯人。可我们白家只剩下庸儿一颗独苗,不说事有万一,单指道家讲清心寡欲,说无欲无求,古往今来为了修道抛家弃子的也不在少数,一旦庸儿也升起了如许的动机,到时候,香火断绝,如何向白家的列祖列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