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琳心这一句话倒提示了独孤剑,他行走江湖多年,对于江湖上的人和事,自是要比张琳心体味的更多一些。女孩的这句话只是在感喟找不到一个能够信赖的送信之人,但他却想到了一个,不,精确的来讲,应当是一群!
只要尽快将动静奉告岳飞,让他们提前提防,最好把你们赶出鄂州城,让他的奸计不能得逞,如许才气够包管安然。只是鄂州距此也有三百多里,即便乘快马不断赶路,来回也要起码三天的时候,但张如梦若再担搁三天,伤势究竟会如何,谁也没法预感。一边是他们的兄长,一边是国之干城,剑心两个夹在中间,倒是非常难堪。
独孤剑看着女孩,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如何去说,他自幼受刘轻舟教诲,忠孝节义,打头的就是要为国尽忠,但他现在也踌躇了,如果此事放在他的身上,他能够毫不踌躇的为大宋去做这个捐躯,宁肯本身一辈子成为废人,也要包管岳家军一众将帅的安然。可那是张如梦,张风已经为了大宋捐躯了本身,他又如何能忍心让张如梦再做出捐躯?
究竟该如何办,剑心两个现在倒是没有一点体例,饶是二人向来聪明非常,智计百出,但到了这会儿,却也没有体例想出一个分身其美之策。张琳心望了望屋内,紧紧咬着嘴唇,神采有些发白,她和独孤剑没法猜想南宫灭到鄂州究竟是筹算干甚么,但他们赌不起,因为那边有着大宋光复中原、直捣黄龙的但愿――岳家军。一旦岳家军的将领们被南宫灭暗害,那必定是伤筋动骨的,并且以南宫灭的才气,他极有能够会去搞到鄂州的设防图,到时只怕对岳家军的风险会更大。以是,他们不敢赌,也赌不起。但这边的张如梦也是没法放弃的,毕竟他是张琳心在这世上独一剩下的亲人了。这个艰巨地弃取,实在是让他们没法去挑选。
两人就这么站立在外边,清冷的北风刮在脸上身上,也没有了涓滴感受。南宫灭武功之高,他们是亲目睹过的。独孤剑当时连张风都敌不过,更何况比张风功力还要再高出一筹的南宫灭了。而鄂州城里的岳飞等人,斩将夺旗、飞马冲阵,个顶个的都是妙手,但江湖上的单打独斗,只怕没有一个能是南宫灭的敌手的。更要命的是,在这有默算偶然的环境之下,只怕岳家军会吃一个大亏。
“嗯,虽说岳元帅已经严加防备,这老贼一定能够到手,但他如果对岳元帅部下的将军们动手,抑或是刺探一些军情,只怕风险也是极大的!”独孤剑皱着眉头阐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