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方才那伙兵士就是你说的阿谁张多数督的兵马了?”独孤剑问道。黑脸大汉点点头,“应当错不了,张浚部下的这些贼厮鸟,仗着张浚是此次剿匪的多数督,竟然骗到牛爷爷的头上了,待我归去定然要向岳哥哥申明事情的本相,好好治一治他们。这位少侠,此次多亏了你,不然俺老牛就几乎做了好事了。少侠,还不晓得你叫甚么呢?”
“请师父叮咛!”独孤剑低身拱手答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办。”这军士立马承诺着,“没听到啊,都是聋子吗?快点,听这位少侠的,都往东边走,快点!”一群宋兵听了,相互看了看,一窝蜂地向东边跑了。
这时,地上的那名女孩渐渐站了起来,轻声说道:“这位牛将军,我们都是这一带的渔民、船夫人家,将军口口声声说我们是贼寇的女眷,看来定是想拿我们去领功。这位少侠,您的高义,我们心领了,还请少侠这就分开,让这位将军把我们拿去吧。”
“牛将军,本日一早,我们遇见一群兵士,他们想拿我们去领功,还杀了我们好几小我。正巧碰到这位少侠,挡住了那些兵士。我们这才又跑了出来,却又遇见您拦住我们,不知为何认定我们就是贼寇的家眷。您如果不信,尽能够盘问。”女孩直视着黑脸大汉,不再说话。
“不错,我是想劝他,但不是我去,而是你!”刘轻舟双目直视着独孤剑,“剑儿,我筹算暗中潜入虎帐,庇护岳将军。而你,将我写的这封信交给路广远,我曾帮过他一个忙,他看到这封信就会明白我的意义的。”说着,他拿出一封信。独孤剑接过信,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师父,你这么做,也是筹算让我探一探他们的环境?”
“那好,我现在另有事情要做,就不复书了。你归去奉告你师父,岳飞带兵殛毙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此仇不共戴天,即便我不报,也会有别的兄弟去做。我就在这里承诺你师父,我不去就是。他想要我退出本教,那是绝无能够。此后,我和你师父便两不相欠。你走罢,我还要去寻觅我家少主。”路广远双手一搓,将信揉得粉碎,回身便拜别了。
“以他的工夫,想要跑出去,还是无人拦得住,即便万一失手,我必然会请岳将军从轻落。剑儿,你要记着摩尼教世人起事,底子不是为了百姓,只是为满足本身的一己私欲,他们更多的是逼迫百姓,还与北方的金狗勾搭,要做汉奸,这等人,实在可爱!”刘轻舟说到这里,手掌用力的拍着桌子,只见得四个桌腿齐齐断掉,桌面也被拍的粉碎。
“大师,长辈衡山独孤剑,奉家师刘轻舟之命,有一封手札要交予大师。”说着,独孤剑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递给了路广远。
“那倒不必,穆女人多礼了。只是鄙人另有一事,想要就教一下穆女人。”独孤剑摆了摆手,又问道。
刘轻舟点了点头,看着独孤剑:“不错,就是这个路和尚,他本叫路广远,是个自行剃度的和尚,但他师承多门,工夫也是非常高强,估计比为师还要短长三分。以是,我担忧如果他真的筹算对岳将军倒霉,只怕......”
以后,刘轻舟带着独孤剑悄悄下山,一晚疾行,便来到了潭州。五年前,金兀术攻破潭州,金兵和宋朝降将孔彦舟前后都在这里大肆搏斗掳掠,潭州至今都未能规复。四月时,岳飞由此进兵,进剿洞庭湖的兵变贼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