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浅听她语无伦次,不由莞尔一笑。伸手摸摸她失血惨白的嘴唇,刚要开口安抚,却听林中响起脚步声。
那卿于我,便是独一人间。
“清浅。”秦孤桐欢畅唤了一声,扭头却见萧清浅神采惨白蕉萃,顿时肉痛不已,赶紧按住她:“你且在歇息半晌,我去将他打发,免得他在这荒山野岭乱转悠。”
萧清浅赧然含笑,咬唇偏头,抬腿轻蹭她。
萧清浅心头一软,手臂环着她脖颈,喟叹一声。
萧清浅发觉她更加猖獗,绯红从脸颊烧到耳背。伸手推了推她肩头,低问道:“唤我何为?”
萧清浅无法,只得应允。
阿桐在呢。
秦孤桐听她语气焦心,声音却甚是有力。赶紧拉住她的手,勉强抬开端望着她,忧心忡忡的问道:“清浅...我没事。你难不难受?丹田?五脏?咳咳..君大帅的药真是...”
秦孤桐眉头一皱,持刀而立,面沉如水,不屑道:“部下败将,前次饶你一命,还敢奉上门来。”
“大妹子!”
她学着叶隐子敛气的功法,对着那方向说道:“我在这里,别嚷嚷,快过来。”
内里传来一声呼喊,秦孤桐赶紧杜口静听。武五五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楚。
这空棺中尸骨早已零散不知踪迹。因不过平常富朱紫家所用,埋得浅,故而被山洪冲刷出来。以是这棺材木头虽好,内部却局促的很。秦孤桐即使已经死力紧贴着背板,仍然不免碰到萧清浅。
秦孤桐见她不答,更加对劲娇蛮起来,仗着乌黑无光,笑的龇牙咧嘴。好像小奶狗般不安生的拱动,不住催促:“清浅,你有没有想我?嗯?说嘛说嘛。”
“...清浅。”
雅弗望着她,想起一年之前。竟感觉面前狼狈不堪的少女,气度风采远胜畴前。她升起爱才之意,眉眼流转,好声问道:“阿桐,你可愿摈斥恶习,蒲伏在天神的荣光之下?”
秦孤桐扫了一眼被俘的炎门主,横刀在前提防,冷哼一声就要开口。左手却俄然屈指一弹,锐器破空而出!
雅弗本想冒充游说,乘她分神偷袭。见状微微一叹:“唉,阿桐你既不肯信奉天神,又不肯说出萧清浅去处,那就不要怪我,这都是天神的旨意。”
萧清浅知她只是口中抱怨,含笑捏捏她脸颊。
横刀倏忽而至,低头闪避不及,寒刃划过脖颈,顿时鲜血四溅。余下几人当即分离,手持兵器袭来。
秦孤桐埋首她身前,鼻尖轻蹭,好像小狗普通。借着亲吻的空地,絮絮说道:“清浅,我好想你,好想你。天大地大,我只要你,也只想你。”
秦孤桐对迦南知之甚少,闻言不由皱眉,只觉雅弗俄然神神道道,诡异莫名。
秦孤桐捂着胸口,悄悄运功调息,闻言勾唇嘲笑一声。
若我于卿,是人间独一。
黑暗中,两人靠的极近。她仓猝运气内力,想将衣衫烘干。
眨眼之间,三具尸身横七竖八。鲜血横流,将一地落叶染做枫叶红。
萧清浅睫羽轻颤,阖眼暴露欣喜笑意。在这黑暗中,好像优昙绽放。她轻抚秦孤桐的发丝,和顺念叨:“阿桐...”
中间随行之人,闻言开口劝道:“这但是天大的福分,雅弗尊者七耀之一,仅次于纯血尊身。”
雅弗眼角一挑,暴露玩味的笑意。她本被派往长安,获得动静吃紧赶来,还真是逮到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