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浅牵着她往前走,正色道:“阿桐你说的不错,我们去看看也好,免得他耍些诡计狡计。你若俄然失落,反而不当。一来让他渔翁得利,二来与你名声有损。”
左边之人眨眼又展开,便见右边似有一道红绸挥动。他尚未反应过来,直觉脖间一凉。张口欲喊,却被人死死捂住。
秦孤桐看着他满嘴猩红,顷刻肉痛不已,赶紧别开目光。殿中有三人持刀鉴戒,分站三处。
秦孤桐粲然一笑,孩子气的嘟囔:“我才不在乎甚么名声,事了拂袖去,深藏身与名。不过,真不能便宜方家那父子俩。我可想找个机遇,让他们身败名裂,然后千刀万剐!”
两人各自心有所思,相视一笑。
“方兴怎恰好碰到他们?”秦孤桐从洞中探出头,谨慎察看四周,“难不成是方中正的意义,冒充鉴戒,实则让方兴去找天汉寨的人。”
她蒲伏在草丛中,见那两人听到吼怒不为所动,顿时心急如焚。正筹算故伎重施,却听奉殿中有人狂笑:“骂得好!骂的妙!霍大当家,姓贯的...厄...呜!”
奉殿当中,横七竖八堆满尸身。只活着四五人,或挑眸子,或断手筋,个个残破不全。青石地板上铺着一层薄薄的血,将满地积灰都袒护。
奉殿之前的空位上堆着木料,燃着熊熊大火。火舌吞吐,黑烟直冲云霄,仿佛烽烟。
秦孤桐眼神表示了然,借着树干讳饰,蹑手蹑脚上前。
秦孤桐点点头。
她刚策画着要如何救人,就听前面打斗声垂垂稀少。心头一紧,暗道不妙:方中正老奸大奸,只怕是用心引霍大当家来此。既然处心积虑,岂会没有十全掌控。
秦孤桐悄悄大喝一声:好!
“方中正!”
白无常容颜娇憨,倒是老江湖,自知他不是至心,笑道:“方大侠不必客气,都是朋友。”
左鹰沉目不语。景家人不善技艺,江湖中大家皆知。要不然,武林各派也不会放心他们返来。若说半路遇害,倒也能够。常闻迦南奥秘,教中妙手云集,公然不假。
奉殿固然破败,但是四周皆是夯土,寸草不生。并且殿前东倒西歪的石像石碑也没法遁藏。两人一筹议,决定绕道奉殿火线。借着林木讳饰,先察看一番。
萧清浅低声道:“阿桐, 切不成鲁莽。”
方中正点点头:“白大人所言极是,我们不过都是替少主卖力。”
秦孤桐听着霍大当家怒骂,心中又痛快又惊奇,不知这翁婿两人怎俄然闹翻。
两人循着黑烟的方向, 笔挺而去。秦孤桐心中愈发轻松起来,因这条路,恰是通往群侠地点的奉殿。想来是先前大雨,树木潮湿,故而燃起的火堆才会升腾黑烟。
听到这声音,秦孤桐浑身寒毛颤栗,萧清浅赶紧握紧她的手。两人皆是迷惑丛丛,待几人分开,便小声议论起来。
马面眉头一皱,没好气道:“你真当本身是甚么人物,我们来帮手已经给你面子。内里那些人,断手断脚还能翻天不成!”
两人在林间穿越, 行了半里路就见黑烟滚滚。
萧清含笑不语,转念暗道:阿桐行事妥当果断,远胜于同龄人。可在我面前恰好一副童心未泯的模样,真是敬爱不幸...莫非是我平时过分冷酷,她用心讨我欢心?亦或是因我年长她很多,生出辈分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