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舵主沙哑着嗓子,吼着冲畴昔。
铁甲将军抬手,抽剑。
“铛!铛!铛...”横刀一寸寸划过,每处撞击,声音累累如贯珠,震得秦孤桐耳鸣头晕。内力撞击之下,她呛出一口血,面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秦孤桐大惊,未推测伤害突然的来临,情急之下,掌心蓦地发力将萧清浅一推。左手拔出横刀,挥刀相抗。
霜华剑一声清吟,缓缓出鞘。好像月华宣泄,江山为之披上一层银辉。
刀光闪过,就听——“铛!!!”
妙手过招,鲜少如此。
山崖空旷,满目青山不见人影。秦孤桐心中稍稍安宁,将萧清浅放下。瀑布飞溅,滴沥飘洒,秦孤桐顿觉清爽。上前正要鞠水,突觉不安。昂首远眺,见远处仿佛涌起绿色巨浪。
秦孤桐见两人拼力,晓得机不成失。拉着萧清浅就往外跑。出谷的入口在铁甲将军身后,只能往山上跑。
她心中骇然,身后便是绝壁瀑布,这该如何是好。
秦孤桐仓猝望去,就见谷中那片帐篷已经倒得差未几,黑甲将军伸手一捞,不知提起谁。猛地往天上一抛,巨剑一挥。人变成两边,鲜血五脏四飞。
张舵主意对方如此,顿时眉梢一皱。他这刀锋砍在剑背上,不免伤刃,实在太亏。他手腕一带,金背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只往那铁甲将军脖间斩。
她不敢游移,赶紧调转方向,往左跑去。萧清浅伏在她肩上,一手揽着她脖颈,淡然安闲的脸上俄然眉头微微一蹙。
金属相撞,火星四溅。
铁甲将军几近满身戴甲,只要脸、小臂,膝盖。固然有护颈,但人的咽喉非常脆弱,即便有护甲,这一刀而下,纵是不死,也要痛苦万分。
一来过分笨拙,二来过分被动,三来两方都是重兵,受对方一记重击,必然双臂发麻,弄不好还能够骨折。
张舵主不敢粗心,脚尖微动,提气沉腰,蓄势待发。
拉着萧清浅刚要出门,秦孤桐就听内里数声闷哼。
天上倒是一道黑影闪过,径直砸在铁甲将军手上,让他捏了个粉碎。本来是秦孤桐从上面砸下一块大圆石,碎石四溅,替张舵主夺了逃生之机。
就在此时,俄然暴风骤起!
铁甲将军巨剑横扫,暴风骤起!
铁甲将军巨剑相抗,横在面前。
张舵主虎眼一敛,想起昨夜各种诡异。扶着腰间金背大刀,沉声问道:“远道是客,朋友走的是旱道还是水道,吃得白饭还是黑饭。报上个名号,也好让兄弟晓得如何称呼。”
秦孤桐先是一愣,方才反应过来,那是大片树木倒下,一波一波,好似浪涌!
张舵主也不是笨拙之人,听闻秦孤桐喊声,一击便退。猛地抓起狗毛,往肩上一抛。发挥轻功,直向巨石台阶疾走而来。
走不过几十步,赶紧愣住。火线鲜明一条深渊!足稀有百丈宽,低头云烟叆叇,深不见底。
秦孤桐心知不妙。
秦孤桐发足疾走,半晌就到巨岩下。提气轻身,急纵而起,跳上一块巨岩,接着又是一跃。即使她不善轻功,现在危急之下,也是捷似灵猿。
猛听得霹雷隆一声震天巨响,鸟飞兽奔,云卷沙叠。一柄玄色巨剑从林子射出,所经之处,树倒石飞,寸草不生。那巨剑携千钧之力,如同泰山压顶冲萧清浅而来。
她心中模糊有种预感,张舵主几人只怕不敌那铁甲将军。再则归正要走,不如就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