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过招,鲜少如此。
张舵主顿时大怒,破口骂道:“你他娘的甚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抖威风。我呸!”
那是一把八面重剑,四尺六寸长,六寸宽,一百三十八斤重,尤胜斩马刀。不必剑锋,剑面拍下,足以将人压成肉泥。
横刀底子有力对抗巨剑,秦孤桐急中生智,手腕一翻,刀背贴着剑脊,借以抵消剑势。
就见铁甲将军被金丝鱼网缠得严严实实,而张舵主那三个部下,尽数摔在地上。
这黑甲将军刀枪不入,硬拼必定不敌。倒不如遁入林子,或逃或战皆可。何况说不定这兵俑般的活死人,身子钝重,上不来峻峭崖壁。
张舵主虎眼一敛,想起昨夜各种诡异。扶着腰间金背大刀,沉声问道:“远道是客,朋友走的是旱道还是水道,吃得白饭还是黑饭。报上个名号,也好让兄弟晓得如何称呼。”
张舵主看着白羽落下,不由一愣。他俄然脱手只为扬威,却未曾想这般轻易,一时倒有些游移。
萧清浅被她一推,踉跄退后两步。
“啊!!!”张舵主沙哑着嗓子,吼着冲畴昔。
山崖空旷,满目青山不见人影。秦孤桐心中稍稍安宁,将萧清浅放下。瀑布飞溅,滴沥飘洒,秦孤桐顿觉清爽。上前正要鞠水,突觉不安。昂首远眺,见远处仿佛涌起绿色巨浪。
张舵主虎目圆瞪,铁甲将军双眸死光。
铁甲将军抬手,抽剑。
秦孤桐在林子驰驱,几近无处落脚。没头没脑在林中跑了七八里,却见面前竹林富强,好像千军万马挡在火线。借此处挡住黑甲将军再好不过,她赶紧冲出来。
秦孤桐走了几步,转头见萧清浅端倪还是,轻风淡月。余光却见远处张舵主飞身摔出去,连着帐篷一起倾圮。
张舵主也不是笨拙之人,听闻秦孤桐喊声,一击便退。猛地抓起狗毛,往肩上一抛。发挥轻功,直向巨石台阶疾走而来。
就在此时,俄然暴风骤起!
他行动很慢,仿佛真如兵俑普通生涩。
秦孤桐仓猝望去,就见谷中那片帐篷已经倒得差未几,黑甲将军伸手一捞,不知提起谁。猛地往天上一抛,巨剑一挥。人变成两边,鲜血五脏四飞。
天上倒是一道黑影闪过,径直砸在铁甲将军手上,让他捏了个粉碎。本来是秦孤桐从上面砸下一块大圆石,碎石四溅,替张舵主夺了逃生之机。
她心中模糊有种预感,张舵主几人只怕不敌那铁甲将军。再则归正要走,不如就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