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绍成满脸喜气,将碎银递给她。刚要开口,一旁董歆然恐怕他不见机,又拉人家闲谈,赶紧说:“已经半夜天了,秦女人和萧女人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们带你们逛逛太和城。不忘,跟你姐姐告别。”
掌柜正在柜后假寐,闻声惊醒。从竹编躺椅坐起,赶紧堆笑走出。目光一掠,冲着周绍成抱拳拱手,问候道:“周师兄,甚么风把你吹来了?自你调回宗门,好久不见。快请坐,上壶好茶。这位是...懂师姐!瞧我这老眼昏花的。”
祝掌柜眼力不凡,一瞥便知那碎银有二两重,充足住上三四宿。他当即伸手一拂,银子落入袖中。
两人虽抬高声音,但是练武之人耳目何其活络。秦孤桐松开萧清浅,上前一步,拱手笑道:“掌柜,你这处客店可对外运营?烦请给我开一间房。”她说着,将一块碎银搁在桌角。
“两位请。”祝掌柜翻开锁,排闼伸手一礼,“前面的院子都住满,只余这处。虽偏了些,胜在平静。屋后是东城河,推窗便可见碧水流淌。”
秦孤桐让萧清浅先行沐浴,她本身找小二要了木盆,将好饿洗洁净。又撕了一件旧衣服,给它做窝。
秦孤桐心中如柳丝浅拂,升起旖旎。发觉非常,她转头,见秋水凝眸,眷慕缠绵。
栖鹤居小厮穿戴青灰短褐,两肩一边绣着太极,一边绣着八卦。见几人走来,立即上前道:“福生无量天尊,五位居士打尖还是...咦,见过宗门师兄。”
只见一条碧带河悄悄流淌,缓若无波。
小厮见周绍成腰间命牌,赶紧哈腰作揖,毕恭毕敬。周绍荣顿时倍有面子,微微颌首,迈过门槛,开口问道:“你们祝掌柜了?”
周绍成闻言一愣,顿时进退两难。他瞟了一眼秦孤桐,低声为莫非:“祝掌柜,我签书画押行不可?”
秦孤桐一惊,赶紧转头应道:“恩?恩,周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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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沉湎醉倒,不能自拔。
唯有目光...
秦孤桐见那女子脱手,便知是习武之人,腕力不凡。公然一鞭下去,景蓝绸袍完整无缺,那青年公子抽搐完却似断气普通躺着。
不忘在一旁,俄然出声问道:“师兄师姐,我姐姐她们住哪?”
周绍成伸手一拍他头顶,对劲道:“我还能让秦女人她们睡桥洞吗?再往前些拐弯,那家栖鹤居就是门中来宾的下榻之处。”
“哼,我也没筹算跟他计算......”
萧清浅虽困乏,劈面一言一语却涓滴不落,听得清清楚楚。她伸手摸摸秦孤桐脸颊,含笑缓道:“面有气愤之色,必见不平之事。”
董歆然伸手一拍他肩膀,小脸扬起,很有气势的瞪了周绍成一眼,怒斥道:“没有端方不成周遭,他虽脾气傲了些。可戒令是掌门师伯他们定下的,我瞧着挺好。”
掌柜一一叮嘱安妥分开,接着便有小厮抬水送茶。
秦孤桐一行人别过荒漠中那对主仆,心有灵犀般加快速率,沿着宽广的荒废官道,径直往太和城去。
她站在床边胡思乱想一番,俄然闻声外头似有破空之声。习武之人对这声音极其敏感,她赶紧走到窗边,悄悄推开一条细缝。
周绍成与掌柜你来我往,寒叙起来。董歆然心道这半夜半夜,你好有兴趣。她眉梢微微一蹙,开口打断道:“师兄,秦女人她们旅途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