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劈面是连片的屋舍,黑瓦青墙高门大院。现在天涯方才泛白,半小我影也不见。
萧清浅瞥了一眼她袖肘的补丁,刚要开口,秦孤桐已经站起家,拿着换洗衣服走出去,嘴里说道:“不必等我。你乖乖的,早些睡。”
两人虽抬高声音,但是练武之人耳目何其活络。秦孤桐松开萧清浅,上前一步,拱手笑道:“掌柜,你这处客店可对外运营?烦请给我开一间房。”她说着,将一块碎银搁在桌角。
秦孤桐扶着窗沿,伸手刚要拉开。心中猛地一顿,踟躇不安的想:这青年公子长得油头粉面,说不定是个负心汉。那女子虽凶恶,说不定是悲伤过分。
她站在床边胡思乱想一番,俄然闻声外头似有破空之声。习武之人对这声音极其敏感,她赶紧走到窗边,悄悄推开一条细缝。
周绍成高傲道:“哈哈,那是当然。可惜现在查的严,不然直接带秦女人出来。现在城中禁武,端方多,烦得很。”
小厮见周绍成腰间命牌,赶紧哈腰作揖,毕恭毕敬。周绍荣顿时倍有面子,微微颌首,迈过门槛,开口问道:“你们祝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