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子点了点头:“爹和娘的衣服用品清算的如何样了?”
薛娘子忙站住了,瞧了馨儿一眼,这才柔声道:“家父治军颇严,如果没有他的令牌守门的军士是不会让我们出来的。”一面说着一面领了梁馨儿进了本身的小院。
又叫了珊瑚出去问话:“梁女人同大娘子相处得如何?”
钟敏也记得小时候的事情,笑道:“可贵的是她那份度量,现在伉俪俩从家里分出去了。婷儿从三哥那边借了钱,再算上嫁奁做本钱,伉俪俩做起行商的买卖。他们那两个孩子跟大娘子差未几,现在都在都城跟着义母读书。”
梁馨儿眸子转了转,贼兮兮地笑起来:“那等会儿我们求求姨夫,让我出来见地见地。”
馨儿见她这院子与薛夫人如出一辙,光秃秃实在没甚么都雅,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薛娘子闲谈,不过是磨着薛娘子想去后院玩。
薛夫民气里一寒,暗想:“如果豪情不好也就罢了,记得当年三嫂信里曾提过那女子也是商贾之家非常聪明,如许的话也只能哄哄那些没见地的蠢妇。唉,今后如驹真的有了后代,她返来另有甚么意义。”
薛夫人的小书房在正院的右边,院子里种了一颗枝繁叶茂的枣树,书房门前是两棵红色的杜鹃。此时已是初夏,杜鹃的枝叶固然非常富强,花朵上的红色却已经褪去,蔫蔫的暴露败相,倒是着窗子上面种了很多本地的野花,这会儿五颜六色开得混乱热烈。
薛夫人推开手旁的茶盏笑了笑道:“小孩子嘛。”
薛娘子在前面听了母亲的话不由舒了一口气,忙点头称是,领着梁馨儿往外走。薛夫人这才蓦地想起还没给馨儿见面礼,仓猝起家道:“等会儿,我阿谁盒儿,你......”说着便四周翻起来。
薛夫人一窒,扯了扯嘴角:“那最掉队去了吗?”
馨儿听了这话缓慢地睃了薛夫人一眼,见这位国公夫人穿了件浅金色折枝寒梅对襟褙子,玄色绣金滚边黛紫马面裙,面貌端庄、神情驯良一点也不像母亲说得那般凌厉,便松了一口气朝她身后的薛娘子看去。薛娘子身形高挑,微黑的一张团脸,与明天一样穿了一身的青衣,乍一看还觉得是哪个爷们的小厮。馨儿垂下头悄悄叹了一口,对将来冗长的旅途绝望至极。
薛夫人多年未同家人来往,固然也能收到些只言片语却也不晓得内宅的事情,这般聊到深夜才送钟敏去了偏院。
梁女人百无聊赖地瞧了一会儿便有些耐不住性子,薛娘子笑眯眯地安抚道:“等会儿弄好了,我们去小厨房,今儿的菜单是我娘预备的,小厨房必定有麻雀,一会儿我们烤麻雀吃。。”
薛夫人想起大嫂暮年总怪母亲偏疼八哥,不由内心暗笑,点了点头道:“她那边总错不了,三哥那边如何?”
不一会儿珊瑚拿了个二尺长的锦鸡毽子返来,只看得梁女人两眼发直,错愕地问道:“如许长的毽子如何踢?!”一时候,几个丫头笑成一团。
钟敏笑道:“如海的宗子宝儿本年也进了都城的书院了,是五哥寻的朋友举荐。现在大嫂那边只要最小的儿子如虹不成器,不爱读书,也没个一技之长,大嫂子又最疼老儿子,客岁节里便磨着如山、如海,让他们给他寻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