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子见他急的眼睛都圆了,内心暗笑。
到了晌午,薛娘子叮咛厨房做了些清粥和小菜端了出去,见父亲不太短短一夜眼底也黑了,下颌都是青青的胡茬,蝉虾和小红两个忙了一夜也都是一脸蕉萃。
幸亏薛将军早就推测,早买了几味退热的药,蝉虾照着方剂重新称了,又去熬药。小红则一向跟着薛将军,两人轮番拿冷水浸了白布帮薛夫人退热,一向忙到日出,薛夫人才睡得安稳些了。
钟敏暗想:“她的骑术远在薛将军之上。唉,我明天瞥见她跟在薛将军身后,还当她是怕超出了将军,让他在军士面前失了颜面。”
薛娘子瞧了瞧母亲,内心不满:“娘才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分青红皂白。”
薛娘子便将父亲走后的景象说了说,薛将军嘲笑道:“是了,她见你事事想得全面,策画着本日这场战事必然是十拿九稳的。如果将你派去伏击残兵,可谓一箭双雕。”
薛娘子暗想:“本来她们另有如许的故事,我娘竟然还闯过十万的大营。”见父亲望过来,便道:“我晓得了。”
薛娘子握着母亲的手,谨慎翼翼地在脸颊处亲了两下,这才答道:“还好。爹有甚么叮咛吗?”
薛娘子等了半天,见父亲一声不吭,不免有些焦急,便倒了一杯茶水递了畴昔。
薛将军见她不语,又道:“如果你娘......有人胆敢闯进她的地盘,必定要跳起来先把他砍得半死再说。”
薛将军见她面沉似水,只得叹了口气接了茶杯:“你娘素有急智,你想必也听过‘计上心来’,说得便是她如许的人了。唔,你先跟我说说,她如何改主张让你去截击了?”
薛娘子踌躇了一下道:“这些箱笼跟着我们也无用,留在这里一日便是一日的吃用,不如让章管事带几个小厮明日出发,我们留几个得力的保护跟着也就是了。母亲...明日如果能撑得住,我们还是应抢先出发去前水,这里离边关还是近了些。”
薛将军听了这话,不由悄悄吃惊,心想:“这孩子如何...这般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