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听了忙回道:“太太客气了。夏女人聪明聪明,我家女人自从前次踏青归去就念念不忘,连家里夫人都想见一见她呢。提及来我们女人也是孤傲了些,夫人只生了他们兄妹二人,平日里也没丰年纪相仿的火伴。”
细雨跟在孙婉音的身后,猎奇地打量着孙府。只见院中很多奇形怪状的大石头,有的似鹰,有的似山,有的却像一朵云彩。奇石之间又种了一丛一丛的青竹,在青竹掩映之间,有几株玉兰怒放着,有红色也有粉色,披发着阵阵暗香。
周励就猎奇的问七哥:“方才贤弟抱了个大坛子,但是酒?”
孙浩然的酒是在花圃里摆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到底都是些小孩子,很快就将之前的不镇静忘得一干二净,亲热地推杯换盏起来。
聊了一会儿就提及这园林的设想来,细雨慨叹家里方才买的宅子,好多处所都未曾好好的补葺,遂向孙婉音就教。
孙婉音带着她到了园子里:“你看这四时花草要间隔着种,这般一年四时就都有花看。”
小夏婆子听了心中也有了几分摆荡。七哥博闻强记是不假,能够要论见风使舵,投机取巧却连如海都不如,更不要说同细雨比了。上一次,若不是细雨见机而作,兵行险招,结果还真是难以预感。
小夏婆子听了笑道:“孙女人故意了,只是细雨夙来在乡间长大,也不晓得端方。恐怕打会扰了孙女人的雅兴。”
“娘~~~~,您就让我去吧,我只跟孙家姐姐一起玩。”细雨站在小夏婆子身后给她捏着肩膀。
小夏婆子考虑了半响,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暗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三嫂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想想也很有事理,就拉了婷儿去厨房筹议席面的日子和菜色。
孙婉音也正有此意,就跟着细雨一起退了归去。
细雨偷偷地打量母亲神采,见她面上有几分松动,又道:“那周励固然有权势,心机却纯真。父亲在七哥和如海的身上寄予厚望,娘~~~!这两个倒是只会死读书的!”
现在的三嫂倒是今非昔比,身上穿了件大红色缂丝的对襟百子夹衣,上面是一件靛青的裙子滚着四时花边,红光满面地走出去给小夏婆子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