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励咳了一声,略有些内疚地聘请细雨一起玩:“今儿刚好来了两匹西域好马,夏家妹子要不要一起去跑马。”
三姐长了一张瓜子脸,生得也不错,只可惜嘴角有个小小的黑痣,看起来总不敷端庄。性子也有些清冷,并不如何说话。
抖开来看了,一件大红的,倒是现在这个季候穿的,别的一件靛青的是夏季穿的。细雨谨慎翼翼地抚摩了半天,点头道:“这么好的布料,我那里敢穿。”
连见惯都城美人的兴王妃也不由悄悄赞道:“好仪容。”
细雨赶紧站起来,细声细气地说:“多谢二姐姐的聘请,不过我要留在这里服侍母亲。”
细雨一脸羡慕地看着道:“怪道周哥哥弓马纯熟,本来是从王妃这里担当来的。”
到底是旁人家里,细雨不敢等闲离了母亲,便轻声慢语地说:“这会儿太阳正毒,不如陪王妃坐在这儿说说话儿。”
细雨正吃动手里的窝丝糖,听了王妃的话,赶紧拭了拭嘴看了周励一眼说:“周哥哥,再等一等,等我吃完这糖。”
这时吴嫂子也引着家里的几个庶女过来存候、接待客人,细雨仓猝学着小夏婆子的模样机警地站起来。
兴王妃见小丫头极力压住那贪吃的模样,保持着应有的礼节,也不由莞尔道:“这是都城老字号的,叫龙须糖,还是我娘家送过来的节礼,这会儿都不那么好吃了,唉,聊解乡愁吧。”
王妃笑着看吴嫂子道:“在,如何不在。”
过了没一会,周励就坐不住了。
要不就说:“夏女人的母亲可峻厉了。夏女人一天能被禁足三四次。”
兴王妃这才细细打量二人。
兴王妃猎奇地问:“你是如何晓得的?”
正客气着,吴嫂子已经批示着小丫头出去找了,连周励都非常猎奇,不断地张望着。公然,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吴嫂子捧着两件骑马服返来了。
吴嫂子和丫环这才走过来将二人扶助,引到一旁坐下了。
细雨坐在那边,鼻观口,口观心,说她听出来了吧,她又不如何说话。说她没听出来,她偶尔还会问一两个题目。
细雨眯着眼睛摆动手说:“我如何好沾王妃的福分。”
云儿在一旁说道:“你就少说两句吧。这几日都不得消停,过了今儿就好了。”
倒是一旁的小丫头看不畴昔:“甚么夏女人,尚女人的,清楚就是个乡间的村姑。也不晓得是个甚么狐媚子,就迷住了我们爷,竟把她当作了宝贝似的。”
王妃被她一下说中多年来的苦衷,也不由得感慨万分。出嫁这么多年,因为早早就被撵出去就藩,婚后并没有在都城久呆,天然也没有多少时候同娘家人相聚。叹着气说:“可不是,一晃竟也有快二十年了。”
周励听了,沉吟了一下就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周励就会脸红脖子粗地帮着辩白道:“她还小呢,转过年才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