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感慨几句,又长长有叹了几口气,便不再理睬我,似是俄然堕入那场灾害当中,情感明显有那么几分冲动。
往下,是探不到底的峡谷,往上,我只能瞥见白蒙蒙的一片云雾。
“如何了?”我探出半个身子问那马夫。
陆庆之在老夫人面前便是个实足的乖孩子,不敢顶撞半分,我这等寒微的妾氏又那里敢抵挡,只得鼻观眼,眼观心的低头称是。
山中鸟雀浩繁,叽叽喳喳清脆而悠长的叫声此起彼伏,甚是动听,我坐在前头往山崖底下扔下一颗果壳,便见那果壳缓慢的垫下化作一个小点消逝在云雾当中。
“许是这路上有些甚么东西叫那牲口惊着了,夫人坐稳了,我觉磨着这是要惊马了。”马夫话间一落,那马儿便不顾统统的向前缓慢奔驰起来,车内颠簸更甚,将我颠回角落里重重的撞在车壁之上。
但是马夫已是吓得面色发白,声音也发不出来,生硬的去抓那绳索,几次都抓了个空,马儿跑得更加快了,车夫俄然腾跃而起,从马车上滚落到背景的那一头空中,再在空中上滚了几滚,抬起来头来阴霾的瞧了瞧我。
“三娘・・・・坐稳了!车夫快拉住纤绳!”陆庆之焦心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得得的马蹄声离得越来越远。
我接过那果实,轻咬一口,口感清脆,初时有如嚼炭,淡而有趣,可再细品下来,淡淡的香味立时满盈口腔,脆脆的非常苦涩,因而便称了一包抱在怀里,其他各色坚果亦挑了几种,归去的时候下了场阵雨,将我满身高低淋了个通透,幸亏刚买的果品预先用油纸包好,才得以保全。
集市上大多是南来北往的商客,所卖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吵吵嚷嚷的集市里人来人往,我逛逛停停,瞧见好些个畴前未曾见过的别致玩意,但又一想这些个物件“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便只好作罢,心道还是寻些个叫食便当些,便在一个卖炒货的摊贩面前停下,拿起颗椭圆形的坚果子问:“老板,这玩意长得挺好,是甚么?能吃么?”
“女人你偿偿看,别的处所可难寻到的,喜好吃就多买些,机遇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