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跟你说,我那日问那和尚要了几个开过光的安然符,你们要不要?便宜卖了,一两银子一个。”小丫头说着便从怀里摸着几个黄黄的安然符出来,当下丫环们轰笑着四散而去。
表蜜斯同我亲亲热热拉动手儿进了主院,老夫人微眯了眼,正一手咚咚的敲着木鱼,一手缓缓拔弄着佛珠子,嘴里咪哩嘛啦的念着经文,想是那和尚将她吓得短长了些。
没法,只得执笔,抄起经文来,实在这经文我是最不耐烦瞧的,通篇的大师事理,说的一套一套的,可如果内心沉闷,抄上几卷,埋头的结果到是十清楚显。
老夫人重新上拔下一支桃花簪与我插上,道:“老身晓得三娘是个好的,这件事情干系我们府里存亡存亡的大事,现在也只要你齐三娘能破解,不知三娘可愿代老身上那普天寺里住上几天?待得七七四十九天以后,老身病好了,定是亲身上山接你返来。”
这厮最喜平白无端将恕火发在别人身上,想来又是哪个不要命的招惹了这魔头。
“自是愿往,爷就为这气成如此模样倒是为何?”
“祖母不要她们的,定然会要你的,我的三娘这几卷经文一笔一画皆是用心所为,必然讨得老夫人欢乐。”
“甚么时候爷的三娘这么听话了?”
阿梅缓慢的回身就跑,似是背面有人在追普通。
我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实则头皮发麻的任由老太太将我满身高低打量个遍。
我在内心苦笑,去或不去,怕是由不得我了,天行山上那五十里天梯于我并不算甚么,长这么大吃过的苦也很多,几十里山路有何可骇,怕只怕,那人并不但是想要我刻苦,如果他想要我的命了?
“你下去吧!”陆庆之朝她挥了挥手。
“你俩个倒是有缘,甫一见面,便有说不完的话。”老夫人笑眯眯拉着我们出去。
“哎哟,吓死我哩,还好能够破解,不然就是翻两倍月钱,我也不敢在这感染鬼怪的府宅里做事的。”
我点点头跟她来到了老夫人居住的主院。
自那表蜜斯同老夫人返来,陆庆之便未曾在我这里多呆过半晌,到叫我这小院稍显冷僻了些,不过,倒是我心中所求,最好垂垂将我忘记在此,好叫我想出个逃出升天的体例来。
“这事我也晓得,当天老夫人便感觉奇特得紧,想那和尚乃是奉养佛主身侧的,想来那眼睛便和我等不大一样,也许还能叫他瞧出了些甚么,因而请了普天寺的高曾过来做法事,可那高僧来了以后在我们府里兜了两圈,便将法器收拢起来筹办走人。”
“你传闻没有?前两日,就下过雨那日,我听我那看门的表亲说的,那日我们府上来了个躲雨的和尚,我那表亲美意叫他出去躲雨,那和尚甫一出去便撞见表蜜斯扶着老夫人在廊下走动,那和尚一见着老夫人就跟见着鬼似的连水都没吃,连滚带爬的跑了。”丫环甲从阿梅怀里抓了把瓜子说道。
阿梅欢畅的去给我刺探动静,我手指搭搭的敲击着窗台,甚么鬼甚么魅,我是不信的,这世上底子没有鬼,有鬼的,只是民气罢了,只是不晓得这个局是那个所布,又是为谁而布?
老夫人乐呵呵将我扶起,接过经文,拉到身边坐下。
阿梅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瓜子壳,屁颠屁颠跑了返来。
陆庆之拜别以后,阿梅便搬个椅子坐那树阴底下同别个小丫头磨牙,我推开窗户,那厢聊得恰是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