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以发肤抓人,是不是……”
炎怡见此,却也再不做内疚之姿,便在半推半就下,随阿燃而来。
“禀府衙老爷,恰是鄙人。”炎彦因而搭话道。
炎怡却并未答复阿燃,只看着涵广成,言道:“若能救下我父亲,我当将母兄之仇与你一笔取消。”
炎怡却并未被此吓到,反而一把推开阿燃,向前一步,向涵广成言道:“今番所来,我有求于你,自无话说。但我想告于你明白,现在侠道,火行一脉虽是式微衰颓,但你若想以如此态度重聚火行一脉,绝无能够!”
说罢,便将头一甩,下得台阶,便要离了酒坊而去。
“诶,好勒!”阿燃回声达道,转而再次面向炎怡,言道:“走吧!”
“不必拦她,她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杀我。”涵广成只楼上落拓的走下,向阿燃言道。
如此,本来是直跪于堂下的炎彦,便被这四名衙役摆架着,趴在了两根架起的水火无情棍上去了。
阿燃从速从桌椅间仰卧而起,便见得,炎怡已经站在了酒坊一楼的地上。
按着杨敕造的取名,这叫做“一百杀威降罪杖”。
因而,两排衙役中便复又走出两人,将炎彦架着,离了衙门。
“休要再抵赖!来人,将他给我打入死牢,来日科罪发落!”未等炎彦把话说完,这名地煞尉便命令将炎彦看押了。
因而,涵广成便将脚步停了,却并不转头。
此中的两个,朝前将炎彦的头颅架起,前面的两个,将炎彦的双腿朝后挑了去。
“且慢!”炎怡却在此时言道。
炎怡抬眼向阿燃看去,见得阿燃是诚恳挽留,一时便也有将此作为避身之所的筹算。但是其间涵广成却未出涓滴言语以开口挽留,一时候,是去是留,倒是不知该如何筹算。
两名杖击炎彦的衙役倒是轻车熟路,未几很多的,刚好按着规定的,将炎彦打了一百梃杖。
此言一出,涵广成竟自心底生起一丝怒意。
“大胆罪犯,你竟敢当堂抵赖!你等画像,早就传遍了天下王土各部!天下王土无人不知,反叛的侠道乱匪中,便有一个一头红发的男人!你且看看你那一头的赤红发!”
“猖獗!”听过炎彦话语,地煞尉反将惊堂木敲响。
待得这声声响过了一百声以后,主动停下了。
一声又一声的杖击声,便自炎彦后背的皮肉上,有节拍,有规律的传出了声来。
“大胆炎彦!你竟然伙同一众乱匪,反我圣主天下,先是反叛西府阻我雄师远征,接着又流窜北疆帝都,扰我圣驾,更是在北郡劫法场、救翅膀。现在本府按律将你缉拿归案,炎彦,你可知罪?”
“你敌不过他的,如果你当真想要敌得过他,便就先把我打倒吧!”阿燃言道,虽是心下欣喜,但手上却并不含混,早自丹田提起一股气运,固结在了臂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