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那人已经来到了身前四丈远近,白胜仓猝展开眼睛去看,只见一条白蟒鞭已经游到了身前,他想要躲闪,却想起李碧云不准他乱动,只略一踌躇,身上已被白蟒鞭缠了数圈。
方金芝一贯自恃仙颜无双,偏巧李碧云又是与白胜朝向相反,没有瞥见李碧云的面貌,如何受得了白胜的挖苦?当即上前点了白胜数处穴道。
正想展开眼睛看一看时,俄然听得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挪动得甚为敏捷,不消看也能晓得,来人必然身负上乘轻功。
这一点不要紧,点上了以后才令她大惊失容,因为她这根手指竟似被这女人的风府穴吸住了普通,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倒泻而出!再想收回击臂已经故意有力了。
却听头顶李碧云在感喟:“你这一脚倒是救了她。”
来人猎奇地看着头下脚吊颈在松枝上的李碧云和李碧云身下的白胜,白胜也同时看清来人,倒是方金芝。
这时他那里还顾得上粉碎本身和李碧云之间的传功,当即身材后仰,双腿伸直而起,而后弹蹬而出,两只大脚同时踹在方金芝的小腹。
只见方金芝如同断了线的鹞子普通,倒飞了六丈不足才摔跌在地,一时爬不起来,脸上尽是痛苦之色,痛苦当中又有着太多的猜疑。
哪想到白胜竟然如此对待她,当即把父亲的叮嘱忘在一旁,发作了脾气,反唇相讥道:“猎奇怪么?料你这对狗男女也干不出甚么端庄事!你白家兄弟俩都是一起货品!瞥见女人就拔不动腿!”
方金芝想的是,我明显已经点了他的穴道了,为何他还能蹬出这两脚?不过随即觉悟,这必然是他头上倒挂在松枝上的女人搞的鬼。
白胜诧异抬头,只见李碧云满脸都是汗珠,就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问道:“如何是救了她呢?我觉得她要伤害你,以是才把她蹬开。”
方金芝深有感到,听了两人对话以后,不由悄悄心悸,心说幸亏白胜踹飞了我,不然这一身内功就要重新练起了。
白胜却还不解恨,心想如果方金芝的肚子里也有个胎儿该多好,我这两脚就给她蹬流产了再说!
白胜上身被缚,一时没法挣扎也不敢挣扎,唯恐坏了李碧云的传功,嘴上却不肯弱了气势,骂道:“你有甚么资格批评我们兄弟?我们白家兄弟固然不堪,却也不会看上你如许的丑女!”
白胜依言闭上了双眼,静等李碧云传功施法,他的头脸都已经被李碧云散下的如瀑秀发所掩蔽,鼻中嗅到的是她秀发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