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佳耦此时已经晓得此人本来是当今皇子,且与白胜均属朝廷一系,早已吓得心惊胆战,不知白胜将会如何措置,此时赶紧再次跪下认罪告饶。
即使天子的亲笔难辨真伪,那传国玉玺倒是没法捏造的印章,凡是大宋朝的官员非论大小,哪有不识得玉玺的?见旨岂敢不遵?
他把林冲的事情原本来本讲了一遍,他是读了《水浒》原著的,从上帝视角来报告这件事情,当然环环入扣,合情公道。
这么多年来父皇崇尚玄门,自命为教主道君天子,玄门之昌隆前所未有,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佛门备受打压,除了个别具有高僧的着名古刹以外,各地寺院的香火已是大不如前。
白胜道:“郓王公然睿智,但是林冲也不是甚么笨拙无知之人吧……莫非说殿下未曾听闻高衙内看上了林冲的娘子张贞娘?”
世人一同落座,白胜替张青佳耦先容道:“这两口儿并非怙恶不悛之徒,他们也是有底线的人,恪守三大规律八项重视。”
他此次做好了西征返来就与赵佶翻脸的筹办,以是也不怕今后败露捏造圣旨一事,只求当时不受滋扰完成他的目标。
张青听到这里早把白胜当作了神人,当初他的确给老婆定下了这三条原则,却没想到这三条原则能被白胜解释出如此多的大事理。
只不过白胜既然怀揣圣旨且与父皇干系紧密,本身反倒不好当即斥责于他,当下就嘲笑着等候白胜的下文。
两口儿难抑崇拜之情,异口同声道:“白将军真乃神人也……”
再说四周流落的妓女,这类女人必定不会是那种色艺双全的名妓,名妓都在各地的初级青楼里养尊处优呢,如何会沦落江湖?
白胜道:“天下人自有悠悠之口,你既然离京出来,天然听获得公众之声,我们且先非论大宋全境有多少赃官贪吏,只说这些赃官贪吏制造冤假错案,遭到毒害的配军是不是最不该死?”
赵楷本来很不欢畅,只是听白胜一说得希奇,就没好气地问了句;“如何个三大规律?你给我说说。”
白胜又道:“我们再说这第一条原则,现在官家崇道恶佛,多有寺院被道观打压凌辱,乃至于游方和尚骤增,你能说这些游方和尚都是招摇撞骗之徒么?”
白胜道:“那白虎堂是在殿帅府中,以他林冲的身份职位进得去么?莫非没人劝止?莫非林冲是杀人闯出来的?”
白胜道:“你才晓得高俅不像话么?你可知天下并非只要一个高俅?大名府的梁中书、姑苏府的朱勔,江州府的蔡得章,哪个不是贪赃枉法秉公舞弊之徒?高俅能谗谄一个林冲,其他官员就能谗谄更多的良善之士。”
听白胜提及林冲,赵楷就没法回嘴,点头道:“的确,林师兄并非好人,只是他误入白虎节堂……”
在他看来,游方僧道多是招摇撞骗之徒,真正有本领的都募得重资修建寺庙了;
赵楷道:“这些反贼的确可爱,只等今番平复西夏过后,我就会恳请父皇,将其一一剿除!”
白胜解释道:“郓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先说说我兄嫂的第三条规律,只说当今天下为何盗匪丛生?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白胜笑道:“这三大规律是第一不劫游方僧道;第二不劫过路妓女;第三不劫放逐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