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面色阴沉道:“松儿,恐怕你刚好猜反了。为父倒是以为这尼堪外兰是来表功的?”
李成梁面色丢脸之极,但转刹时仰天大笑,李如松站在中间模棱两可,不知父亲为何发笑。
所幸秦苍羽几人误闯鼠洞,夺回一些辽王官银,而在此时贺天熊行刺本身,固然走了正犯,但是活捉了胡玉金,当即酷刑拷问,胡玉金受刑不过,和盘托出辽王如何勾搭尼堪外兰,东皇徐天波,欲刺杀宁远伯,而后举兵造反等等事由,现在人证物证具在,李成梁当机立断,直接出兵,同时派人密带奏章,告之朝廷。
李如松奇道:“表功?何来表功?”
哼,这三千军马损之七八,还真敢狮子大开口,朝廷此次恐怕也要大出血了。罢了,松儿,事到现在,随为父提领雄师,进城,去看看他还能再玩出甚么把戏出来?”
宁远伯府彻夜大战,固然击退了贺天熊几人,但是本身也支出了不小的代价,李贞受伤颇重,李如松和赤哥儿均负伤带伤,府兵死伤无数,却只抓了一个胡玉金,而正犯贺天熊和其他人等均逃脱不知所踪。
李如松拿过手札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建州卫左批示使图伦城主尼堪外兰谨拜辽东总兵宁远伯李讳成梁大帅账下:卑职得宠于皇恩,受命于大帅,日日省身,夜夜伸谢,以死报天子之浩大,大帅之正视,代领建州,兢兢业业。后窃知国亲辽藩,不沐圣恩,心胸叵测,意欲谋反,卑职佯与其盟约,虚与委蛇,觉得密查真假,奏明朝廷。
李成梁并未让阿合奇起家,问道:“你叫阿合奇?”
李成梁大笑以后说道:“哼,这尼堪外兰公然枭雄本质,见事不对,马上反叛,临阵背叛先活捉了辽王,刹时从谋逆翅膀变成了平叛的功臣,此人能被太岳大人选中公然不是平常之辈,只是今后尾大不掉之时,恐怕还是要为父出来结束啊。
本来李成梁当日听完黑羊子所说,就已经派亲信人前去都城告之当朝太阁东岳先生张居正,张居正感到情势严峻,连夜进宫,奏明天子明神宗万历天子和李太后,此时天子尚幼,李太后代行天子令,与张居正计算后,张居正以为辽王尚未真正谋反,只是捕风捉影直接出兵剿除藩王,出师知名,也会寒了天下藩王的心,最好是让宁远伯李成梁进步防备,等辽王谋反的证据确实以后,再带兵剿除为佳,大要上责备李成梁,以安抚辽王,暗里授关宁虎符给李成梁,让其见机行事。
李如松略一思考,说道:“父帅,广宁乃是辽东重镇,守军约在六千人摆布,现在父帅统领五倍于敌,《孙子》谋攻篇有言: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因此以孩儿之见,此时雄师开到,五倍于敌军,恰是锋不成当之时,应当一鼓作气,挥军急攻,定能一战而克。”
李成梁顿了顿,摇了点头说道:“你还是有待熬炼,这只是其一,其二。另有其三,广宁守军本就是我大明军伍,尽忠朝廷,就算被宁王一时掌控,但是军心不稳,必定持张望之态,如果辽王救兵势大,则会负隅顽抗,是以只需求将辽王援助广宁的白莲暴民打退几次以后,城内见没有救兵援助,定会不战自乱,而那些白莲教的暴民乌合之众,些许关宁铁骑冲杀几次就会呈鸟兽散,此时为父将北门围城之军佯装撤退,那辽王定然从那边逃脱,到时只需几十轻骑,便可活捉之,广宁则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