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说道:“我们是特地来找你的,我们到了铁匠铺,尤老爹说你在这里,我和赤哥儿就跑来了。”
秦苍羽伸手制止道:“少帅所穿衣服乃是细棉制成,最是吸水,用来包扎伤口,细棉遇血水而吸,不但难以止血,反而与伤口倒霉。”随后不再说话,脱去外套,扔在地上,随后脱下本身贴身最柔嫩的麻线衣服,暴露赤裸的上身,用右手拽住左臂衣袖,用力一扯,将本身左袖扯下,再从肩头断裂处双手用力,将袖筒一分为二,只要袖口处相连。
李如松笑道:“你我都是习武之人,切莫入了文人相轻的套路。兄弟如此豪杰,他日定是不凡之人,古语云,豪杰不问出处,你我三个意气相投,何故为了身份不能亲进一步呢?”
李如松顿时大喜道:“此地真是天赐于福地,梅花树本是喜温植物,多在南边而生,关外甚是可贵一见,谁曾想此地竟然有梅林如此,真是造物精美啊,此乃天意,我兄弟三人恰好当在此梅林结义,此乃上天必定。”
李如松道:“既是如此,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五日之约日满,我们来此梅林相聚。”
秦苍羽低头看了看,笑道:“我也不记得了,记事的时候就有,我六岁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从小就有了。这斑块也是,我一向觉得是胎记,我手上腿上身上都有,固然这两年也长得有些大了,不过不疼不痒,我也就没去管它。”
赤哥儿说道:“能够是我们上山大声呼喊你的名字,轰动了那大熊,此次又是你救了我们两个,我们欠你两条命了。怎地那大熊被你撑了一下,就退去了?它如果真的扑将过来,我们定然成了黑熊的腹中餐了。”
现在虽是已颠末端巳时,但是酷寒夏季,又是在大山岭上,砭骨冷风吼怒,秦苍羽赤裸上身,撕衣包扎,让李如松和赤哥儿更是打动不已。
秦苍羽道:“少帅不要客气,有话请讲,凡是苍羽能做到的,定当经心而为。”
三人计算已定,固然并未施礼,但是相互间的氛围已经亲热非常,李如松和赤哥儿跟着秦苍羽回到尤家铁匠铺,李如松将皇封敕令交给尤铁匠的时候,尤铁匠诚惶诚恐,跪着双手托着,供在铺子里的老君神龛里,因为严峻,不谨慎还将老君像碰倒,吓得尤铁匠惊骇万分,一个劲的叩首作揖,惹得李如松和赤哥儿一阵大笑。
秦苍羽和赤哥儿顿时喝采。
李如松见已经包扎结束,赶快拾起地上秦苍羽的外套,要给秦苍羽披上,嘴上说道:“天寒地冻,恩公快快穿上,千万莫要受寒,如再要恩公受寒我和赤哥儿都担待不起了。”
秦苍羽穿上衣服后,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以防再有甚么伤害,现在我们都没有力量再做争斗,等赤少爷略微歇息一下,我们三个一起结伴下山。”
秦苍羽摇点头道:“赤少爷有所不知啊,这夏季本是黑熊冬睡时候,只是这小熊不知怎地醒来,出了熊洞,被枯藤绕住双脚,转动不得,我常日来此地砍柴,等闲也是不敢上山,只是现在寒冬时节,熊蛇都已绝迹,这才上来想砍些硬木,偶然间被我看到那幼熊正在山藤里挣扎,我便救了下来。想是那大熊发觉不见了小熊,狂性高文,刚好撞见你们两个,这才发性逞凶。现在见了小熊无恙,自是回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