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贞也说道:“自是无妨,明日老夫也要出发,大帅有事要紧,切莫因为老夫迟误事情。老夫解缆之时就不去和大帅告别了。”
黑羊子见李成梁尚要坦白,便说道:“大帅此话当真?看来是我曲解大帅了,那既然如此,大帅天然难有可用之人前去掠取辽王财宝,就当我白来一趟,那藏宝之地我就另找别人去了,大帅告别。”说着就要回身出门。
黑羊子持续说道:“大帅,如果那些劫夺之匪,并非鞑靼女真兵马,而是大帅派人,冒名顶替,统统不都说得通吗?据我所知,关宁铁骑内里就有一只奥妙军队,乃是大帅收降的蒙古女真懦夫所建,唤作铁卫营,莫说外人,就是关宁铁骑里,也是少人晓得。如这些都是铁卫营所为,只需脱下礼服,换上马装,就是货真价实的鞑靼女真劫匪,杀人越货,如同探囊取物普通。别的既然有鞑靼女真犯境,大帅天然出兵驰名,带领士卒,兵发其地,这时早已人去楼空,此时大帅再杀些鞑靼女真的浅显牧民,乃至汉人百姓,充做首级,报功朝廷,如许既光复了‘失地’,又有首级报功,朝廷天然还要加官夸奖。如此算来:
其一,那些富户被抢资财,天然尽数尽入了大帅囊中;
出门后叮咛李富,本日起暗中加派府兵保护保护伯府,闲杂人等均不能随便收支,统统谨慎安排,切莫轰动府里人等。随后带了常日里的两倍侍卫,起家上车,直奔虎帐校场而去。
黑羊子嘿嘿嘲笑道:“这些年来,边关各处,均有很多富户被鞑靼女真劫掠,满门尽灭,财产俱被搜刮一空,试问那些富户均有招募乡勇护院,小股流寇,岂能进退自如,从未失手?莫说杀死流寇,就是一具流寇的尸身都没见过。而鞑靼女真各部均内哄不止,试问有阿谁汗王城主,动用雄师,破钞大量军需粮草突入辽东,不开兵见仗,攻城略地,却只为劫夺这些富户家中金银,灭其亲族?而这些大族满门全灭以后,其所遗地盘就被人收买,然后以舍银之法,卖给农户和屯兵,所谓舍银,就是买地之人,只需付出地步标价十之二三乃至更低,便可将地盘买下,然后或以月或以季度为限,交纳余银赋税于卖地之人,付出买地余款和舍银利钱。又试问天下哪个为商之人勇于在这兵荒马乱之地,能用百万银钱,购下这大片地盘,舍银几十年与农户和屯兵?而天下能做到如此者,唯有大帅一人罢了。”
李如松满心疑问,但是平时父帅碰到天大的事也是泰然自如,而此次却神采仓促,也晓得有极其紧急之事产生,心中固然猎奇,但是当下也并没有诘问。
李成梁听闻面色一愣。黑羊子顿了一顿,而后嘿嘿一笑,持续说道:“大帅也莫要再提功绩,此时我还能与大帅发言,是因为大帅还未得知那些藏宝之地之地点,一旦我告之大帅以后。不管大帅认也不认,就凭方才我那些言辞,大帅还岂能容我活活着上?”说着黑羊子退到门边,右手在门框上一抚,就将门框上插着的的黄铜门栓拿在手中,然后一扬手,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门栓已经稳稳落在书案之上,而门栓下不知何时已经压下一张白纸。
李成梁听黑羊子长篇大论,越听越惊,当初本身与张居正运营,定下这瞒天过海,李代桃僵之计,竟然被这黑羊子一五一十讲得清清楚楚。神采从最开端的普通逐步变白,转而变红,到最后变得乌青,心中大骇,深思道:“此人到底何许人也?既对辽王了如指掌,又对本帅所为如数家珍。他究竟有何目标?此民气机极深,料事如神。现在敢当我面挑明此事,看来其目标绝非是以此威胁于我,诈取银钱那么简朴。我且看他到底有何目标,再做筹算,不过此人如此清楚本帅的秘闻,一旦泄漏出去,我在辽东多年心血就要毁之一旦,眼下先冒充安抚,一旦获知辽王藏宝之地,此人决然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