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尤铁匠的房间,仵作和吴医师出来,三人在尤铁匠房门外等候,李如松说道:“这是甚么味道,这么难闻。”秦苍羽方才想起早上看到的大鼠,给李如松和赤哥儿讲了早上所见的大鼠,李如松说道:“这么大的老鼠倒未曾见过,不过这么久了,这屎尿气味还未散去,真是奇特。”
李成梁见秦苍羽并未解缆,并且神采恍忽,神采变幻不定,担忧他又失心癫狂,这才又说道:“也罢,看在松儿面上,本帅亲身为你修书一封,你带着去找陈宰熙大人,陈大人见信自会当真办理,查明启事。别的本帅晓得你和尤铁匠并非血亲,此时尤铁匠已死,铁匠铺就是无人空房,你且说了铁匠铺的户号,本帅一并在信中说明,以免尤铁匠身后,官府收了屋子,使你无家可归。”说着翻开白纸,提起笔来,就要誊写。
李成梁见秦苍羽呆若木鸡,这才说道:“也罢,本帅念你一片孝心,心急尤铁匠身故,为了伸冤,这才擅闯伯府,情有可原,是以本帅不予究查了。”而后挥挥手,意义是让秦苍羽出去吧。可秦苍羽还是直直发楞,并未言语。
三人到了铁匠铺下车,那仵作和吴医师尚将来到,三人来到门口,李如松说:“我们先别出来,等吴医师和仵作来了,我们再出来,以免现场被我们偶然粉碎。”秦苍羽望了望门口的招牌,想到尤铁匠骸骨未寒,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难过。
路上秦苍羽将方才颠末给李如松和赤哥儿讲了一遍,李如松也感觉迷惑,不过眼下父帅既然要彻查此事,便欣喜秦苍羽道:“二弟,既然父帅已经命令彻查此事,那尤老爹之死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你莫要哀痛过分,重视身子,等查出真凶,这才气为尤铁匠伸冤报仇。”赤哥儿见秦苍羽神采暗淡,也不由得想起本身满门被杀,大仇未报,对秦苍羽的心感情同身受,也在中间不断安慰。
秦苍羽听闻李成梁声色俱厉,一下子恍然回神,当即答道:“回大帅,恰是,铁匠铺本来是白大善人的财产,年初这才卖给尤老爹的,铁匠铺紧靠白家的府宅,中间隔墙就是白家的花圃的后墙。”
李如松和赤哥儿本来几次就想出来,只是之前一向被李富拦着,心中焦心,现在也听到李成梁语气不善,两民气中也都是大惊,恐怕是秦苍羽顶撞了李成梁,不好结束,见李富进门,也顾不得别的,跟着李富也进入花厅,李如松心想:“看环境不妙啊,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一死,明天就是顶撞了父帅,也必然要帮二弟讨个公道出来。”
三人顺次进了花厅,只见李成梁焦心万分,头上竟然也排泄汗来,见李富出去,李成梁略微想了一下,说道:“李富,你从速派人去往知府衙门,让陈大人从速派一名仵作,协同府上吴医师,一同去往尤记铁匠铺,验看尤铁匠尸首,不管如何查明死因?还要搜索全部铁匠铺,看是否有无非常处所。别的门外备车,本帅要去往……”刚说到去往,见李如松和赤哥儿出去,从速改口道:“本帅要出门。”
张仵作和吴医师进了屋子,两人细心验看尸身,吴医师拿出医箱,取出银针,细细探勘。张仵作重新到脚仔细心细检察了两遍。秦苍羽瞥见尤铁匠尸身,忍不住眼泪又在眼框转悠,不过因为世人在场,不得已死力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