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凡凝睇着远去的扈三娘,心中莫名悸动,直到对方消逝在视野,这才收回目光。他晓得这是甚么感受,可想到本身时下的处境,却临时将动机压下,悄悄将那道身影记在心中。
不消多久,两人来到柴进庄前,只见这庄子砖瓦光鲜,院墙连绵不知多宽,极显大富。大门处更是堂皇,朱红漆的大门足有一丈多高,宽度可供八人并排而入,门前两座大石狮子,端是精雕细琢。
小管事笑笑,语气中很有些高傲:“豪杰谈笑了,以我家柴大官人名号,谁会来肇事。小人在柴府多年,更是深知大官人本性,你二人大可放心,他必然欢迎。”
“行,那便去见地见地!”赵不凡也想看看柴进此人,当下便跟鲁智深持续前行。
那敞亮的眼眸,有些利诱,有些猎奇!
赵不凡神采冷酷,目光沉寂:“唤住又能如何?她是扈家庄的令媛,不管将来如何,但现在可谓有权有势,而我现在却连安身地都没有,能怎地?莫非为了她,我便去扈家庄做个奴婢,服从使唤,每天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奉迎扈家人?这不是我所愿,待我功成名就时,若我心中另有她,再来便是!”
想到这些,武松随之悄悄分开。
赵不凡沉默,但很快便决然出声:“大男儿何患无妻,好女何患无夫,若她真与我无缘,那便祝贺她罢了,现在的我该当昂扬图强,非那后代情长时。丈夫办事自当胸怀弘远,今既已决意奔赴疆场,当以杀敌建功为先,若再因它事而瞻前顾后,畏畏缩缩,安能成绩大事!”
那背影一高一矮,一肥壮一肥胖,各自扛着兵器,踏着青草,迎着秋风,徐行前行!
未几时,两人被小管事引至大堂,柴进正坐在太师椅上看书。
赵不凡再未几话,深吸口气,迈出果断的法度。
柴进猛拍大腿,惶急道:“哎呀!久闻其名,敬慕已久,没想本日终究得见,来!来!来!两位请这边高坐,鄙人定以最好的酒肉接待二位!”
热忱地将赵不凡和鲁智深拉到中间桌子坐下,柴进立即对着远处侍立的管事道:“尔等速去宰鸡杀羊,盛待这两位高朋,别的再去筛十角上好的藏酒来,我要与两位豪杰共饮!”
飘零的落叶,不经意间在他身周飘落,仿似在恰好起舞,仿似在悄悄高兴!
两人走出很远,他却忍不住握紧镔铁棍,再度回顾了望。
鲁智深开朗大笑,粗大的手掌狠狠一拍赵不凡的肩:“兄弟果然是条豪杰!”
此时,门外却有道黑影肃立,不经意间听到房中传来的贼笑声,附耳聆听,待得知委曲,心中非常气愤,暗想道:“柴大官人这般仗义,府中却多有这等局促之辈,我武松流落至此这般久,得柴大官人盛待,却仍旧被这些主子整日刁难,这些浑人经常在柴大官人面前说我好话,让柴大官人现在对我也颇不待见。碍于柴大官人的面皮,我实不好与他们争斗,但明天毫不能让这些浑人得逞!”
小管事也很有不满,嘀咕着说:“哪能吃这般多,必然又是假装豪杰豪杰的浑人,瞧那模样就是骗吃骗喝之辈,也就是大官人气度宽广,换做别人,哪能容客人这般喧宾夺主!”
初冬时节,赵不凡与鲁智深行至清池县南几十里外,眼看天气渐黑,不远处的山村却炊烟寥寥,村口另有几个孩童在疯闹玩耍,赵不凡说道:“哥哥,天气渐黑,那边有个村庄,不若去尝尝寻小我家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