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先别过来,有寒气,让我暖暖再出来。”
一个雪球飞来砸在她小花袄上,步溪客悠悠道:“有咒我的闲工夫,不如好好想想你上午做的功课,一字不差的给我背出来,我就让你也来玩雪。”
皎皎眸子子都快飞出来了。
这日,晴兰读到《大学》篇,皎皎睡着了。
皎皎问道:“那……姐姐现在为甚么又高兴了?你不想去揍老迈了吗?”
哥哥嫂嫂合股欺负我!
步溪客拿起一串,给晴兰:“快尝尝吧,很爽口的。”
“如何跟月犴族一样?母亲mm都能做嫂嫂……甚么的。”皎皎五官都皱在一起了,非常嫌弃道,“月犴族的那群野人,连禽兽都不如,姐姐从富得流油的皇都来,我觉得姐姐糊口的故乡每天唱歌跳舞,没有这么野呢。”
晴兰入迷地望着,又将母后寄来的信拿出来看了遍,靠在门框上发楞。
步溪客横过糖葫芦,作势要咬,皎皎再也忍不了了,嗷呜一口,叼起两颗糖葫芦就跑,口水拉得老长。
皎皎听不太懂,但却本能地抖了抖。
步溪客一怔,握住晴兰的手腕,举高来,问道:“你先别吃,我要问问你,本日,你和皎皎闲来无事,俄然夸我好了?”
一向等雪从鹅毛变作细盐,她才回神,拨弄了炭盆,架起小铜壶给皎皎烹茶吃。
皎皎反应快,她滚到晴兰的怀里,头靠着她柔嫩的\\胸问:“公主姐姐是在说鸟儿姐吗?”
步溪客笑道:“小女人,有甚么苦衷就说,你瞒不过我,眼睛红红的,较着是哭了。是皎皎气你了,还是你夸我夸哭了?”
皎皎呜呜点头:“……我就晓得老迈是个染缸,这就把娶来的新媳妇感染了!”
皎皎捧首想了想,说道:“他说你们不幸来着。”
皎皎道:“唉,说来讲去,我哥就是想让她报歉,鸟儿姐都被他叱骂哭了,大事理一套一套的,哼,他就爱怒斥别人,不过,公主姐姐你别担忧,等我爹返来,必然怒斥他!他真觉得他是老迈了?等我爹返来,他就只能做老迈的儿子,被怒斥的人!”
吃完冰糖葫芦的皎皎折了返来,眼巴巴盯着晴兰那串,万分不美意义地搓手问道:“阿谁,你们这串还吃吗?不吃的话,可不成以……嗯?”
皎皎口水飞流直下,馋巴巴盯着看,像个小野狼,节制不住脚飘了过来。
晴兰把枪从皎皎的夹袄里抽出来,一把抱住皎皎,脸上挂着泪,笑道:“皎皎记性这么好,不读书就华侈了,来,既然你哥哥说要你读书,天然不是害你,你好好读,不然等你长大了,就要因为不懂事理让亲人难过了。”
皎皎说:“那有甚么好听的,就是我哥在训话,我哥跟谁说话都那模样,就他是老迈,不晓得的觉得他在训我!”
听着哥嫂的欢声笑语,皎皎耷拉着脸,叨叨着:“等我爹返来,我必然要爹把你也串起来……就跟糖葫芦一样!我要爹给我买一屋子的糖葫芦,我让你看着我吃完!”
皎皎求也没用, 哄也没用, 终究消停了, 蔫巴巴认命。
步溪客经常要出去换防,每次临走前,都要先找到皎皎, 把她串好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