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对着他嚎叫,没有别的狼的悠长,没有别的狼的宏亮。它的声音好小,断断续续,就像在抽泣。
但是它是不想死的,就算不竭的咳血,就算拖着病躯……它还是想在这片荒凉上挣扎。
姚遥笑嘻嘻地给了他一个飞吻,而在他们不远处的另一个船舱里,一个高大的白种男人站了起来。
狼毛刺得他嘴生疼。可他没有放弃,一向磨着,磨了好久,直到一股腥水流进他嘴里。
男人把钥匙抽出,招了招手,内里的人鱼贯而出。
病狼弓起家子,它前腿微倾,后腿抵在地上,所剩无几的力量被它激起出来。
男人脸上暴露慈爱与满足的笑。
它没有冲刺,因为那会让它本就困难的身材更加尴尬。它抬起衰弱的爪子,爪子很大,内里的力量却很小。
他最后发明这类力量,是好久好久之前。
他走到门边,把手掌贴了上去,掌心有液体活动,塞满锁孔。这些东西在刹时凝固,变成一把很勉强的钥匙。
就算它再衰弱,他也不是敌手。
“你有甚么打算?”
但这起码能支撑它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