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兆尹官衙的时候,公西子开通钺的一击,反而让吕洞宾占了上风,他甚么都没有做,却让连续赶来的御城守们不敢轻举妄动。那澎湃的强光,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光芒消逝后,一向在半空回旋不定的蠃鱼也消逝了。
“两只小鱼?”张果不敢置信的扒着水缸来回看。这水缸固然足有半人高,可如何看也包容不了蠃鱼那种庞大的身躯,还是两只。
张果耷拉着眼皮,“我们御城守办案向来不包食宿。”
他们的家很简朴,卖蒸糕的棚在大门口,进到院子里,只要一间屋,进门就是火灶,连着里屋的土炕。灶台中间靠墙就是那口坐地大缸。
用老冯头的话说,他这一辈子安然喜乐,非常满足,但是老两口五十几年就是没能有个一儿半女,现在上了年龄,床头边上少个能够端茶奉水的小辈服侍,人生多少还是有些缺憾,以是老两口平时对坊间的邻居,另有小猫小狗都格外的亲和,街坊们也到处关照他们。
吕洞宾懒惰的靠在通往里屋的门框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半干,手里拎着一盏白铜酒壶,不时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