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不平气了:“朱聪浸,你别看不起人。本公子是不屑写,若写了,毫不比王世贞差。”
胡想终归是胡想,如果真能实现,又怎会“何事秋风悲画扇?”
长相思,山川寒,影混乱。
就如许,一首接一首,或诗,或词,或曲。转眼,纳兰性德佳构尽出。
周楠惊问:“为甚么?”
“我念,你写。”俄然,周楠朗声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交心,却道故交心易变。”
阿九:“姓朱的,你不讲义气吗?”
朱聪浸也是不快,对周楠道:“子木,我来你这里是求你家恩师的稿子,别人的东西我还瞧不上?现在印书这个行当不景气,管你是才子还是才女,出一本陪一本,这买卖做不得。”
周楠淡淡道:“申明于我何加焉,总好过嫁给一个肮脏的东西为妾。严嵩固然一门肮脏,可儿家好歹是相府,也是要脸的。”
塞外宿营,夜深人静,风雪满盈,表情就大不不异。路途悠远,衷肠难诉,展转反侧,卧不成眠。相思的又是谁,却叫民气中凄苦,耿耿难眠。
“这个……”朱聪浸惊道:“九公子也写风月小说儿,如何能够?”
这个时候,朱聪浸俄然道:“不过,这本诗集,我倒是不会出的。”
朱聪浸心中也是酸楚,暗叹:人生啊人生,子木公然是一代词宗,天授梦笔,凡人所不能及也!
……
周楠:“真是个惧内的没用的东西。”
彼苍啊,大地啊,这但是明穿神器“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莫非我骂他还骂错了,有将本身亲孙女给人做妾的吗?”朱聪浸一脸激愤,又骂了几句,道:“实在子木这个别例却好,或许这婚事还真如许被搅黄了。”
九公子听他这么说,气得跳起来:“胡说甚么,本公子如何能够写这类肮脏的东西?”
宋朝词人李清照诗酒风骚,又是再醮之妇,和很多文人不清不楚;写出“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的严蕊直接就是个妓女。至于唐时的鱼玄机,“影铺秋水面,花落钓人头。”当然是千古名句,倒是淫乱的代名词。
这词竟是非常好。
周楠:“我这十来首诗词……不,是九公子的诗词不错吧?”
是啊,从古到今,女子无才便是德,女才子三个字向来都不是甚么好话。
很久,九公子才幽幽一叹:“周楠你写得真好啊!”
周楠正色道:“是九公子你写得好,想不想要?”
“丝!”徐、朱二人,一个是相府令媛大蜜斯,一个是天潢贵胄,含着金钥匙出世,不消为一日三餐忧愁。又不能科举仕进,做买卖。人生冗长,总得找些兴趣才过得下去。
人生如果只要初见一场,那该是多夸姣,还是多遗憾?
周楠心中固然略微有些遗憾本身将纳兰性德的代表作就这么不求回报的十足抛出,可转念一想,明清文学大师也不但要纳兰容若一个,不另有龚自珍、查慎行、曹雪芹、顾炎武吗?要抄,还怕找不到人抄,无所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