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偷偷打量着邹应龙,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边幅堂堂的帅大叔。
第二日,周楠径直去了州衙。
周楠扑哧一声笑起来:“你想那里去了,我喜好的可不是半老徐娘。看你这明天精力不济,还想着贾大嫂子,不要命了?本官是有一件要事要请她帮手,事成以后会有情意奉上,就连你也少不得一份。”
传闻卢知州来了,邹应龙大开中门,带着两排兵丁迎了出来。
周楠没想到被当众戳破身份,心中愤怒,这姓邹的公然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卢知州更是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一个吏员,还是个小小的秀才就能做行人,真是荒唐。
二人乘了肩舆,不半晌就到了州学衙门。
周楠拱手:“如此就多谢卢知州了。”心中又开端揣摩,这此中可有三千两的好处,直娘贼都抵得上我的全数身家,完事以后是不是找九公子分润一些。
当夜,二人走了一趟州学。公然,徐栀已经等在那边,偷偷地放了他们出来。
“某也是读书人出身,同为士林一脉,各位读书种子不要有甚么顾虑,大胆说话。朝堂上的奸佞是谁要说,身边但有恶政乱政,也能够说说。说错了无罪,如果说对了,本官当为你等做主,上折弹劾之。”
卢、邹二人固然旧怨不小,可见了面却显得非常亲热,又是作揖又是拱手,联袂客气了半天,就如同相逢的老友。
周楠也跟着骂了几句邹应龙,气愤道:“知州,邹应龙就是个小人,害得我有家归不得。卢大人,你我应当携起手来共度难关。”
邹应龙这番话中设了两个圈套,一个不当,本身就要掉出来,摔成半残。
周楠翻了个白眼,喝道:“哟,你还妒忌了,人家自有丈夫还轮不到你,甩甚么脸子?”
“成竹在胸。”周楠微微一笑,“不过……”
等周楠找着他,老郭还在骂骂咧咧个不断。
听到这话,卢知州身子一震,大感不妙。
“不是。”周楠点头:“老郭,明天早晨你随我去一趟州学,我们去找贾大嫂。”
进得此中,卢知州自坐了长官,邹应龙坐在左边,周楠诚恳不客气地抢了卢大人右边的位置,三人亲热地拥在大案前面,反将贾学正挤到中间站着侍侯。
他听周楠说是唐顺之和王世贞的弟子,本觉得是一个出息弘远的青年才俊,故意交友。却不想,竟是被人给瞒了。
公门当中这类人血银子粘不得,不过,这是救人。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图,拿了也不丧天良。
郭老面上变色,愤恚地说道:“周行人此言何意,如此荒淫之事,鄙人倒是做不出来的。你这是对部属的热诚,某毫不甘休。”
不欲和周楠吵嘴。归正他就是一个小人物,还怕翻出浪花来。哼了一声:“周大人要进,且进就是,请。”
见他们说完话,就上前一步拱手见礼:“行人司行人周楠见过前辈。”
看周楠大大咧咧反客为主的模样,邹应龙心中恶感,强忍着不快,对上面喝道:“各位门生上书群情朝廷派出矿监横征暴敛,残害百姓,乃是大大的恶政。又说,朝堂中,内阁里出了奸佞小人。那么,这个奸佞小人究竟是谁?我朝不由士人言政议政,所谓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本官看大师的所上的陈情书,说得非常好。”
周楠:“空性案是卢知州办的,他的门徒托了情面求到我这里来,这小我情下官又推委不了,还请知州将案件卷宗从刑部拿返来重新写个判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