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气得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他身为盐司官员,盐道衙门又是天下最富的构造,就没缺过钱。
对于周楠的发起,心中倒是肯了。
看这二人先前还打成一团,现在又这般亲热,冯遇道一愣:“行人,龚御史……去而复返,另有甚么见教?”
他这么干脆倒是出乎龚情的料想。
周楠:“愿随大人而去。”
龚情:“官照、堪合、通关文书。”
龚情神采凛然:“这……”
看来,东城兵马司的批示是严嵩的人,而冯副批示还被蒙在鼓里。
冯遇道:“批示下了号令,我就带兵马过来了。服从行事,职责也!”
周楠心中嘲笑,看龚情那张充满权力欲的脸,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谁骗得了谁,别装。
周楠这下就放心了,在他耳边小声道:“等下你在中间看就是了,甚么话也别说,甚么事也别做。我会在徐次辅面前保举你一个参将武职。放心好了,我和御史只是公事公办,绝对不动船上一锭银子。只需让这银船在这船埠靠上两天就行。”
周楠和龚情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已然了然。他们已经必定这银子不是天子内帑了,不然,直接派寺人和锦衣卫过来押运,谁敢罗嗦?
他持续引诱:“如果首辅顺利度过这个劫数,也没有事理寻你倒霉。若朝廷办了严党,你就是首功。不管如何看,龚御史你都是稳赚不陪。”
龚情年纪越大,对于名利一物越是热中。想想,本身在这御史的位置上已经那么多年,估计今后也还是如许,职业生涯已经碰到透明天花板了。
东城兵马司卖力都城到通州的治安,由他们的人来押送天然最好不过。
他袁某人为根基不消,老婆根基不碰,至于骗吃骗喝吗?
龚情繁忙了一个早晨不说,还被袁大人把本身吓了一跳,正要灰溜溜分开。
“政绩”二字让龚情耳朵一耸,不觉问:“甚么题目,就因为没有寺人来接船吗?”
他指着远处的武新化道:“那人叫武新化,本官的同亲,是个盐商。前一阵子,鄢懋卿拔除往年的盐引,却将两淮盐贩去江南,从中运营利。这些钱天然变成了军费,说不定还中饱了严阁老的私囊。发卖私盐,这但是要杀头的。接下来该如何做,我想龚大人比我更清楚。”
周楠挽着龚情的手再次上了银船。
明朝就边镇军的军职从下到上别离是戍守,守备,兵备,参将,游击,总督。做了这参将,就算是挤进了初级军官的行列了。
龚情见周楠和冯副批示说安妥,就挥了挥袖子。
狐狸尾巴总算是暴露来了,总算是查到严嵩的财路了,本来是通过鄢懋卿之手。
龚情手一张,朝袁大人一伸:“拿来。”
俄然,身边有人悠悠道:“龚御史就这么走了,不感觉可惜吗?”
袁大人:“我凭甚么要给你?”
莫非我周楠真的是自带霉运buff,谁碰谁糟糕?
周楠接着又轻笑道:“刚才这个袁大人较着就有题目,莫非你不想查查,下官甚是替大人你感到可惜。诺大一桩足以震惊朝廷和天子的政绩,你就这么放过了?”
转头借着暗淡的灯光看去,恰是周楠张讽刺的脸。
“周行人,你当本官是甚么人?名利于我如浮云,本大人作为风宪官,惩办奸佞,义不容辞,休要以己度人。只是,这船上好多兵丁,等下须有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