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诗赛可说是一波三折,最后的成果是翁春和周楠两败俱伤。到这个时候,大师也没有兴趣再提做诗的事情了。至于借此帮王主事清算书稿,成为他的弟子,攀上吏部主事之根高枝的事情,自不消当真。
吃完饭,一行人进了城,将王主事安设在县第宅里。
“不去鱼鳞,倒是别致。”王若虚笑了笑,却道:“本官不吃鱼的。”
史知县点头:“可。”
事情到这一步,只要不傻都能看出这个王若虚是个喜怒无常之人,底子就靠近不了。你若强去奉迎,说不定触怒于他直接被赶了出去。
“对对对,县尊休要和王垂白叟置气,免得乱了自家阵脚。”几个师爷都在奉劝。
“桃胶,不就是桃树上凝成的油脂吗,能吃吗?”
一个侍从大声应道:“回大老爷的话,遵循淮安府的物价,这份炒油麦菜二十文,米饭三文。”说罢,就将一把铜钱拍在桌上。
“对了,方才已经清丈完本县的田亩和改革的桑园。本官此次出京外察,除了山东兖州,你们安东县以外,还要去徐州,不克久留。三天,我只在你们这里呆三天。本日时候已晚,明天一大早我就下去察看。”王主事问:“从哪一家开端?”
这个史知县风俗熬夜看书,加上表情沉重失眠一夜,明天起这么早,整小我都显得委靡不振。
史杰人点点头:“很好,周楠,从明日开端你就陪侍在王主事身边,一刻不断地跟着,休要叫他和他的侍从到处乱走乱看。至于种桑树一事,户房贾典吏卖力。”
不过,明朝的所谓清流不都这德行。你给了别人好处,别人都会记你的情。可碰上这类所谓的清流君子,好处要你的,面子却一点不给,非要站在品德高度上把你批得狗屎不如。碰到这么小我,史知县有罪受了。
周楠俄然道:“大老爷,拔苗倒没甚么,须防备改桑的人家不平气,告到王主事那边去就费事了。还请大老爷下一道拘牌,如有人胆敢不从,直接索拿下到大牢里。”
作为尽地主之谊的史知县忙轻咳嗽一声,打起圆场:“时候已经不早,主事车舟劳累,还是早些用饭。”
周楠:“此事周楠情愿一肩担了。”明天晚宴翁春实在可爱,大丈夫当以牙还牙。他家不是另有几十亩地吗,恰好借这个机遇给他点色彩瞧瞧。
周楠忙将一杯茶送出来,答复说:“恰是本年的新茶。”
侍从持续大声道:“本日史大人请了三个歌妓,遵循淮安府的物价,每人二两银子,一同六两。本日在坐的一共六十六人。垂白叟和小的四个伴同,统共五人,应出六十文。”
“回主事,明日去羊寨乡缙绅李家。李家乃是我县望族,几代人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对于朝廷此次改田为桑主动呼应。”史知县答复说。
“哦,本来如此,还请垂白叟恕罪。”史知县又指着一份烧肉,道:“此物乃是桃胶烧肉,是凤阳的特产。”
来的人有史知县、归县丞、孙主薄,几人坐在一起还是核实本县田亩和改桑的数字。
归县丞此次返来采办了十几船桑树苗,约莫能够种上一百亩的模样。不过,这类获咎人的活,大师可不肯意去干,几个师爷面露难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