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严嵩欲要说甚么,想了想,心中微微一叹。最后道:“此案触及到天子亲军的调遣,有的亲军并未驻扎京师,若碰到特别事件,需得动用兵力,离京千里万里,又如何来得及,也未免太拘泥。臣不是为孝陵卫为宋孔当讨情。这些蟊贼国蠹,死不敷惜。老臣只忧愁……”
没有声音,屋中静得能够听到世人呼吸的声音。
这就是嘉靖的眼睛。
严嵩:“臣御下不严,请天子定罪。”
正德驾崩,嘉靖继位。
嘉靖俄然咯咯地笑起来:“盐运副使,从六品;州判,从七品,芥子大的食秩,吏部文选司的郎中就能批准,偏生要交到内阁,交到司礼监。如何,就因为他们是裕王的人吗?朕还没死,尔等就急着去烧王府的热灶吗?”
就这么一句话,就算是判了淮安府一干官员的极刑。
你周楠要搬倒淮安知府也不是不成以,大明朝讲究的是以小制大。你不管告密他贪墨也好,枉法也好,可千万不能用谋反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