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如果不快把药吃下去,退烧,那才是真的要做药丸党。”周楠没好气地说:“别人抱病是越来越瘦,你倒是越来越胖,倒是希罕,是不是抢老夏的炊事,打不死你。”
究竟证明,他们比江阴县城里阿谁白头发的所谓的名医靠谱多了。一副药下去,加上营养一跟上,两人的病情大大好转。
将来到了都城费钱的处所多了去,他感觉应当走之前再弄一点银子防身。
周楠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个贪污犯也要讲知己,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我也是命骞,碰上你们两个不利蛋。照顾你们吃喝,还得喂你们的药。就拿这熬药来讲吧,还得分红两罐,费事死了。”
有吃有住,有钱拿,实际离开了骨感。
周楠见两人吃了药,就道:“老夏,有个好动静和一个坏动静,你想听哪个?”
……
周楠猎奇地问:“军户能够科举吗……哦,还真能够。”
明天一个不好,说不定还真要被人军法措置了。
此次漂没的是两百斤陈皮,两百斤柴胡、六十斤川贝,另有十几口袋名字相称古怪的药材,甚么地线、马兰、甘草、刘寄奴。
夏仪还在咳,但已经不吐血了。
周楠:“你此人真没情味。好吧,先说坏动静。坏动静是,江阴的锦衣卫十天半月内还是回不来,传闻又被唐顺之派出去了,甚么时候返来,鬼晓得。也就是说……”
“要想发财如何办,那就是搞人,搞事情。”
“此次病得这么短长,存亡场上走上一趟,我也想通了。人活着,安然就是福。我也小有积储,在宦海上也没有甚么出息。等回到都城,拼着被下属惩罚,大不了去官不做,也不失为小康之家。就依子木之言,那差事我不管了,后天就去见唐顺之,求他帮手。”
詹通:“你们在说甚么,我如何听不明白?”
詹瘦子也道:“子木,本大人好歹也是七品朝廷命官,王府远亲,将来的出息还能小了。你的拯救之恩,我就不废话了,尽在酒中。”说罢,将那碗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今后都城有事,尽快开口。”
夏仪:“主如果坐船费钱,吃住在船上,节流些,我们三人二十两就充足了。”
却没有人理睬他。
于重九:“甚么人参……哦,你说我将来有甚么筹算啊?也没甚么,从戎吃粮,吃粮从戎。就是我们军户的日子过得苦,说不好甚么时候就被拉到疆场上去。这一辈人不兵戈,难保下一辈儿的不跟人疆场鏖战。我就想积些钱,供家中的后辈读书,考个科举,当个官儿,转成民籍。我在蓟州家中有七个孙儿,此中老三读书还成,加把劲,凑够学费,应当能考个秀才。”
周楠低声道:“明天堆栈里有一笔买卖,我会压服于大使干一票大的,多弄些钱。归正,帐目上我会帮他做平了。我算了一下,应当能得十几两。得了钱,等唐顺之返来,老夏和老詹你们就去拜见唐公,表白身份,拿了路引文凭,便能够回都城了。说不好,唐顺之还会送二位一笔程仪呢!有了公家身份,一起吃住都有驿站。”
于重九此人还是比较有原则的,诸如三七和膏药之类的跌打、伤药不去碰,尽挑些没代价的,又不影响火线将士医治的药物动手,说是这么做也不消遭到知己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