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教员教的好!”
高卓这才转过甚来,对着姜景华笑道:“此事多亏了益吾啊!提及来,这些年来,你没少跟在老夫身边出运营策,实在帮了老夫很多忙啊!”
“宋轶此人,一向都想要中立,现在又在我们与太子党之间扭捏不定,若不逼一逼他,怕是不肯就范。哼!方才益吾所说,恰是个好机遇,如果此次能用此事把宋轶一起拉下水,今后他再想忏悔投奔太子,也是不能了!”
“当初没有求来时,老夫虽是费经心机惟要把它拿到手,占有欲却没那么强,当时道源法师如果不赠给老夫,而是将这东西给了别人,老夫最多也就是一笑置之罢了;但这东西一旦到了老夫手里,别人如果再想从老夫手里篡夺,那就比方虎口夺食普通,老夫若不跟他拼个你死我活,那是毫不会罢休的!”
姜景华还没开口,高卓就已先“唉”了一声,道:“两年前他扬州贡院的把柄还我在我们手上,不怕他不从!再者说了――”
“宋轶竟另有把柄在我们手上?某倒是不记得有这一桩事了!”
高卓笑了一会儿,就摆摆手,表示三人重新坐下。
高卓就用手悄悄拍了拍姜景华的肩膀,
姜景华话音刚落,夏先生就已皱起了眉头,问道:“宋轶?他此人能混到尚书的位置上,心机不成谓不深沉!现在我们做的这件事,不说违背了朝廷的科举规定,就单单提这件事要牵涉到的杜、蔡、6三家,也都是不好惹的!这宋轶愿不肯意参与还是两说,如果不谨慎泄了密,那就费事了!”
室内檀香袅袅,青烟缓缓地向上升腾,在这迷蒙环绕中,高卓衰老的面庞显得更加的高深莫测。
两位先生听他如此说,都暗中点了点头。
高卓淡淡一笑。
姜景华也笑呵呵地与高卓打起太极来。
“哈哈哈――”
至公子痴痴傻傻的,形同废人,三公子现在还小,尚且看不出今后如何。
更何况,高家现在看着花团锦簇,非常的光鲜,但却算不得秘闻深厚的世家,现在除了高阁老外,府中、族中竟都没有了可用之人。
两人才想到这里,正要开口,姜景华就已顺着高卓的话头持续向下说了起来。
两位先生也笑着站起家来,巴结道。
等三人都慎之又慎的看了一遍那佛珠,高卓才又将它收回,持续开口说了起来。
“还是阁老想的长远殷勤!我比及底是目光短浅了些!”
浑水摸鱼,浑水摸鱼,这般做,如何说都是个共赢局面。
夏先生这才暴露恍然之色来。
此页就此揭过。
高卓边说着,边把那佛珠高高举了起来。
“可惜了!这越来越出息的后辈,都是别人家的,倒衬的我们家的儿孙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了!迩来,老夫只要一想起这个事,就感觉如鲠在喉,这内心极不是滋味啊!”
姜景华边说着,边从灯挂椅上站起家来,几步走到高卓跟前站立,弓着腰,非常低声下气的模样。
高卓说到这里,从腕上取下了他日日戴在身上的一串佛珠,一边摸索着,一边漫不经心肠说道:“呵呵,老夫活了这大半辈子,算是透透辟彻地摸索出了一个事理,这但凡是小我哪!都会有贪欲,就跟老夫手里这佛珠一样。”
比及三人重新坐了下去,高卓才换了副色彩,轻“哼”了声,阴沉道:“那杜家小子在考场上碰到讳名,却不禀报监考官员主动弃考,可见他是个功名心重的。既如此,我们干脆满足他一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