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烁刚一出去,触目所及,就见堂内已有四十余人,大多是朝廷官员,当然,也有同他普通,跟着父亲赴宴来的少年郎。
“哎~无妨无妨!”
周大人?
“快快请起,都是自家靠近之人,不必如此多礼。”
陆烁虽心内嫌弃,面上却只得笑盈盈的,他上前一步,拱手行了一礼,声音朗朗,对着姜景华道:“长辈陆烁,见过姜伯父!”
倒是不孤负老婆罗氏对他的好评!
那管事闻言,忙谢了又谢,又不着陈迹地与陆昉陆昀两个在门外闲谈了一会儿,等堵在大门前面的马车往姜府里进的差未几了,他才冒充抽了本身一巴掌,自骂道:“看我这多嘴多舌的弊端,一时冲动,倒是迟误了闲事,让两位大人在门外迟误了这么久,实在是罪恶!”
至于陆府与宴的女眷们,则还是乘着马车,稠浊在马车步队当中,缓缓从侧门驶了出来。
陆昀陆昉两个对此倒是见怪不怪,面色安闲地带着陆烁以及身后的小厮,跟着管事进了姜府。
陆烁紧跟在两人前面,边渐渐往里进,边细心打量了一眼姜府的格式,就见姜府比敬国公府要小很多,看着非常平常,属于规规整整的三品京官定制。
“恰是他!”陆昀道。
陆烁眼睛闪了闪。
“恰是犬子。”陆昀闻谈笑了笑,指指姜景华,对着陆烁说道:“还不快来见过你姜伯父!”
姜景华如许说着,却还是安然受了陆烁一礼,等陆烁将要起家了,他才紧赶几步走上前来,将陆烁扶了起来。
不过!
见鬼的自家人!
如许的环境,倒是极易藏人,且做起污糟阴私之事来,更是便利!
陆烁细心一打量,就见打头那人约有四十来岁,看起来高大儒雅,满面红光,加上他又是率先开口来酬酢的,陆烁虽没见过他,却也晓得,他必然就是礼部侍郎姜景华了。
一起且走且停,过了仪门,再沿着长长的抄手游廊走上一刻钟,陆烁一行人总算到了本日姜府花宴待客的主厅。
陆昀闻言,摇了点头,道:“在您面前谈这个,当真是班门弄斧了!您家的至公子年纪悄悄就是两榜进士,在全部京师里都是数的着的,若说教子有方,您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您如果如许夸奖,那下官的脸都要臊红了!”
说完,他就又看了眼陆烁,只见他长身玉立,面如冠玉,文质彬彬,虽作墨客打扮,却并不文弱,反而浑身都带着一股凛然的豪气。
周良甫似是和陆昀很熟,听完陆昀这话,抚着髯毛呵呵笑了两声,说了句“陆大人过谦了”以后,也就不再胶葛于此,而是笑道:“我们在外头迟误的也有些工夫了!堂内又有很多大人等着,不如尽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