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安见他如此说,内心松了口气,又安抚道:“大人尽可放心,你此番是阴差阳错办了功德,等回了京师,咱家必然在陛上面前替你好好美言几句,这升官是必定的了……”
“已经安妥了!”
至于茂州知州,早已吓得不能自已,只顾着哀嚎他要完,半点忙也帮不上……
周雨安抵住木门,无声嘱托了守着的侍卫两声,就回身顺着长廊向外走。
此时的茂州驿馆温馨一片,只要雨珠滴落在地上的啪嗒声和木门悄悄封闭的吱呀声。
少年没法,也不相劝,转而提及信上的事。
“遵循我说的做吧!”周雨安的语气不容置疑,“安远侯怕是早就获得动静了,若要比及明早,还不知会产生甚么变故!”
少年听罢,微微点头,虽内心有些不甘,但也晓得忠叔所说是眼下最好的体例。
周雨安与他客气了几句,就抬高声音,严厉问道:“事不宜迟,之前请侍卫长安排的事,不知现下如何了?”
“忠叔感觉,这事可另有窜改的需求!”
“大人放心!这几人均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手腕不在话下,世子有这几人带着,不会出甚么不对,只是因那路偏僻盘曲,世子怕是要受一番痛苦了……”
“不!”没待他说完,周雨安就直接否定道,“一会儿趁着入夜,咱家就直接带着步队走,不消等着明日早上……”
“看来他是起狐疑了……”很久,少年才回身看向忠叔,轻声道。
这些都是此案的人证!
想到这些,侍卫长看向周雨安的眼神更加恭敬。
“甚么?”
“已经同意了!”周雨安转头看向侍卫长,心中颇松了一口气,“威胁利诱,软磨硬泡,总算骗过了他。”
而目睹这场“行刺案”现场的主子们,也都被严格把守了起来。
“多亏有大人在,如果只余下官一个,还真不知该如何措置的好……”
“与大人无关!”侍卫长推委,“满是下官把守不周。”
“大人,世子现在有没有……”
侍卫长低头,直称忸捏。
忠叔点头不迭。
茂州。
忠叔肃容反复道,语气更加果断。
他对忠叔崇拜有加,但忠叔却一贯谨守端方,此次俄然插话,必定是感觉他方才的话有甚么不当……
“忠叔有话固然说就是……”
忠叔低头应诺。
少年不由一愣,昂首迷惑的看向忠叔。
“不是的,世子爷!”
“可这趁夜赶路的,还真是闻所未闻,会不会让人觉得……”
少年见忠叔与他定见分歧,眉头皱了起来。
“事情已成定局,世子爷不必在此事上破钞工夫了!”
依他来看,当时最首要的就是要稳住安远侯世子,并尽快将他送到京师里去。
少年踱步想了想,点点头,“那就先把人手撤掉些,先看看安远侯和大昭王会作何反应再说吧!”
“成王殿下,是先帝爷亲笔圣旨定下来的天子,本就是天命所归!是明王狡猾不悌,使奸计害了你皇祖父、也害了你父王……世子爷万不成因一点小事就自暴自弃……以往有多难,您不都挺过来了?眼下这事算的了甚么……”
周雨安见他如此态度,面上才和缓了些,道:“大人不必放心,世子这一出纯属不测,本是咱家不该添乱往驿站里住……”
他抚了抚身上的儒衫,垂着眼睛接着道:“至于曲玢那边,我看还是派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