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书院本年过节的地点选在后山,这里有一大块相对平坦的坡地,草色苍翠、竹林翠染,桃花靡丽,溪流环抱,加上不远处又有一处清可见底的石潭,选作过节之地非常适合。
陆烁点头,道:“就按朱衣姐姐说的办吧!你做事我放心……”
“啪”的一声,窗户被他从内关上了,也将外头沙沙风吹树叶的声音隔断在了窗外。
薛父虽是知州,在魏州境内却非常的低调,为人也算得上是廉洁,与薛宁的高调纨绔完整分歧,薛父做事稳妥,在魏州这几年几近没出过甚么错。
信上洋洋洒洒写了老长,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顾家与陆家扯皮不竭、至今没个定论。
如此的诡异!忽略如此之多!
祓禊是上巳节的一项风俗,传播已久。指的就是三月初三上巳节这一天,人们相约到水边沐浴洗濯,借此驱除灾害。
……
因为查探的成果竟然是没有成果!
三月上巳,玄月重阳,使女游戏,就此祓禊登高。
上巳节又称春浴日,也叫女儿节,牢固在每年农历三月初三,是暮春时节踏青辞春的节日。
陆烁清楚的记得,魏家是在元封十五年被夷族的,间隔现在也不过十年的时候,卫钊却已经十七岁了……
当然,这是古传统,传播到大齐这一朝时,因为文明的进步礼节的生长,户外沐浴的传统已经垂垂被洗脚、额头点水这些高雅的活动所代替。
乃至他向那书肆仆人探听时,那仆人也说,卫钊抄书赢利由来已久,以此来补助家用。
“是京师的来信?”
她刚走到房门前,就听身后陆烁道:“等等!”
他撂动手札,内心有些烦躁。
有蹊跷,且这蹊跷说不定袁仲道本身也是晓得的……
焦急是没用的!让他们两人去查本来就冒着被发明的风险,如果查探的多了,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想清楚这些,陆烁的心再次沉寂下来,他猛吸了一口室内的香气,这才重新翻开册页看书。
的确是荒诞!
朱衣点点头,将信递到陆烁手上。
想到这个陆烁有些难过。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孺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他在这书院还要呆好久,并不急在一时。
只因这节日庆贺的第一出祓禊典礼,竟然是跟着书院里的众位同窗一同沐浴徘徊在一汪溪流中。
陆烁只感觉卫钊的出身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他不由自问,莫非说之前全都是他想错了吗?
这就更加奇特了!
这些蹊跷旁人看起来不会感觉是蹊跷,但对于晓得些枝叶末节的人来讲,却到处都是缝隙。
一贯低调的人竟会干出威胁大儒的事情来!且还放纵着宗子不学无术、获咎同窗!
陆烁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渐渐翻动手中的册页,却如何都看不下去。
朱衣见陆烁面上不耐,也不安慰,也不帮着抱怨,只倒了杯茶奉给他,接着悄悄笑笑,道:“少爷临时别想这些事了,后日就是上巳节,眼看这雨淅淅沥沥下个不断……听外头人讲宴还是要践约停止的,我们可要做好筹办了,以防万一……”
起码遵循暗探查到的东西来看,除了搜索桃山书院、勒迫袁仲道收薛宁为弟子这一件事以外,薛父是没犯半点错的。
至于连累是甚么他不晓得,他也不焦急晓得,乃至于暗卫说要持续往薛父之前的任地查询时,他也给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