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树林里听到的那段对话,陆烁不由接口道:“再者一家兄弟,乃至卫钊比他的身份还要不如,现在他能跟在您身边而薛宁却不可……少年心性,妒忌些也在所不免……”
“莫非他就不怕您将卫钊直接赶下山去?卫钊身份可明净的很……”
袁仲道开口附和,接着道:“再者,教了卫钊这么久,本就仁至义尽……虽说珍惜他之才,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本就筹算本年令他肄业归家,本日这事,不过是将此事提早些罢了……”
“再者……”
现在晓得本相的两小我已经死了,便是背后之人思疑又如何?往哪个方向思疑,往谁身上思疑,这些可都未知呢……
帝王之术,向来如此!
陆烁瞪眼看向袁仲道,整小我怒发冲冠,匪夷所思的同时又感觉不敢置信!
说到这里,袁仲道摇点头,面上终究有了些猜疑。
这个“他”,恐怕不但单是指薛怀仪,也是指晋王。
袁仲道看出了陆烁的心机。
“薛宁对卫钊确切是不普通,按理说这血亲,合该相互搀扶才对!薛宁却对卫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但明面上,暗里里亦是如此……”
当时晋王恰是韬光养晦的时候,比起现在还要不如,天然没胆量和本事与袁仲道硬碰到来。
他想起薛宁的身份来。
想起这些,陆烁本身都感觉有些无语。
如果因为嫡出庶出的身份,那倒不至于。
说是如许说,只是彼时的桃山书院里头,可还藏着卫钊呢!
“别多想,本日纯属不测,想来过不久晋王就会晓得,定然会给个答复的……”
更何况卫钊的才学比薛宁好上不止一点半点……
“卫钊在书院里待得不止一日两日,我天然不会将他赶下山……薛怀仪虽带人搜索却晓得轻重,明显也不是真的要扰乱书院的次序!”
袁仲道话音一顿,神情滞了滞,望着面前微小的灯火,神情怔忡起来。
陆烁冷哼了一声,想了想却又笑了。
这既是袁仲道的中庸之道了!
毕竟,高贵如晋王,也不过是皇家的一个庶子罢了!、
想到这里,陆烁不由昂首望向袁仲道。
袁仲道此时却笑着微微点头,目光里没有忆起这段旧事该有的仇恨,反而独占一种长辈教诲长辈时特有的慈和。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陆烁垂眸。
“本日出了刺杀这类事……卫钊可没甚么仇家,此人较着冲着他的身份来的!那两个黑衣人虽被灭口,但背后之人发明非常是迟早的事……晋王虽包管了护着身份不泄漏出去,但不免有个不测……外公,您可要早做筹算啊!”
他也是想起来随口一说,谁料袁仲道却当真起来。
越说陆烁越感觉很有事理。
“……我传闻班里这六个弟子当中,反而卫钊被欺负的最狠,也不知是用心帮卫钊袒护还是甚么,真的是……”
袁仲道是堕入回想中难以自拔,陆烁倒是低头咀嚼着袁仲道这两句话的意义。
“确切要早做筹算!”
“再者,即便他有这个本事,也没阿谁胆量!”
这两人亦是如此,更遑论晋王了!
因为不止是薛宁!
欺负同窗,特别是压榨进了袁仲道班级里的同窗,想要一次让袁仲道放弃原则!
陆烁声音再次提了起来。
薛宁遭了大难返来,身边的统统都变了不说,一个他眼里卑贱的人反而站在了他触摸不到的高处,内心如何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