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唧唧的,这可不是你郑一刀的风格!”
闻言谢裴瞥了他一眼,眼睛里尽是嫌弃。
说着,郑通就将此次事情的后果结果说了一遍。
郑一刀,说的就是郑通,只因他杀人不过一刀,见血封喉,当年也是藤泉山一带出了名的活阎王,晋王将他收伏了过来,可谓增了一员虎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着他就与谢裴碰了茶碗,抬头喝了个洁净。
郑通面色更加讪讪。
很久谢裴才拍着他的肩膀道:“别担忧!眼下还没到了那一步,你等的性命临时无虞,加上又有卫钊在,说不定另有转机……”
“……烧已经退了,等明日再服些汤药,养养身上的伤处,这一劫就算是挺畴昔了。”
谢二秃子本名谢裴,约有四十摆布,本也是个俊朗的中年男人,只可惜一头稀少的头发形似茅草,头顶更是早早就空空如也,极大影响了他外在的形象,谢二秃子的诨名由此而来。
灯火晕染下,谢裴的面色稳定,声音却极其冷冽。
“……可你瞧瞧,我能闲的下来吗?”
间隔那天换尸的事情产生,已经三天不足了。
卫钊没有大碍,郑通少了一桩苦衷,语气也跟着和悦起来。
郑通点头不迭,对谢裴的话不能再同意,他道:“……当初也是叫他仁善的假象利诱了,现在看来,这大要越是仁善的人,暴虐起来就越是凶恶……晋王对亲弟弟都能如许卸磨杀驴,今后对我们这些悍匪出身的部下,岂不是更狠?”
此番没经筹议,就将卫钊送到谢裴这里来,确切是给他带来了大费事,如果严峻些,乃至有能够引发杀身之祸。
此时听谢裴如此说,郑通也借着油灯的亮光看了看卫钊,见他面色虽惨白,呼吸却极其安稳,总算松了口气。
闻此郑通面上愧意更深。
谢裴将油灯放在西屋的小几上,又斟了两碗茶,这才和郑通分摆布坐在了竹椅上。
郑通是趁夜来的,除了干系过命的兄弟外,没有轰动任何人。
虽说因为归顺的事情,二人起了分歧,但在谢裴内心,分歧的只是定见,却不是情分。
“我倒是想啊!”
如果他分歧意,宁二和赵全也休想把人在他这里安设下来。
两人目睹卫钊睡的结壮,也不在此处打搅,相携着出了阁房。
看着像是个世外高人隐居之处,但是谁也想不到,这里住着的老秀才,曾经竟是藤泉山鼎鼎驰名的狗头智囊。
“怪不得宁二说大哥您活的赛神仙!瞧瞧您这屋子,啧啧……除了少个婆娘,真是样样齐活了!”
到底是他对不住谢裴了!
郑通闻言,眼睛一亮。
“……我本来也不觉得然,想着虽是晋王的表弟,但既然是晋王的号令,杀了他也算不得甚么!”
郑通摇点头,“厥后听魏宁提起,我才晓得这卫钊竟是……竟是京师里的那位……兄弟我虽是个粗男人,却也晓得杀个王爷的兄弟跟杀个皇子的辨别!”
郑通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扫视了眼整齐的室内,看了看小几上摆着的茶,柜子里放的酒,啧啧笑了两声。
他本就没有真正究查指责的意义!
在桃山北坡,与桃山书院隔山相望的一处山坳里,建着一座低矮的茅舍。
闻言郑通总算规复了常色。
毕竟,他们但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