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美女没见着,疯婆子倒是有一个。”

在外打工的人们听闻此讯,皆吃紧赶回了家中。王虎回到村中才发明,不止地步被收,连自家粗陋的房屋都被官府的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老婆带着儿子不知所踪,而年老的老母切身材本来就孱羸,现在连惊带怕,未等见到他最后一面,便早已放手人寰。

王虎闻言暴露一丝无法之色,说道:“若不是因为被官府通缉,我们又如何会等闲跟官家合作,对你们倒霉呢?提及来我们占山为寇这一年来,也只是偶尔才下山掳掠一些过路富商的财帛,只要对方合作,凡是我们都不会脱手,更加不会伤人道命。只是,前几日那老寺人找上门来时说,如果我们同意合作,事成以后不但会打消官府的通缉,还会给我们一大笔银子另谋前程。但如果分歧作,他立时就会带着官兵来将我们缉捕归案。不得已之下,我这才承诺了他。”

钱小宝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番,却并未答话。欧阳兮却按捺不住心中的猎奇,上前贴着她耳朵问道:“小宝,你感觉他是在骗我们吗?”

“让我猜猜看,他让你做的事情是甚么。抢些财帛做做模样,再将我佳耦二人劫上山来。他应当有特别交代不能怠慢了我吧,而至于我敬爱的娘子大人,”钱小宝说话间望了眼不远处的欧阳兮:“是不是就恰好相反,不止不消好都雅待,乃至还能够‘特别照顾’一下?又或者他本来的叮咛中,只道明劫个‘压寨夫人’就够了?”

“是的。”

为着能早点见到家中长幼,他和其他老乡们在外都是日夜做活,分外都不敢松弛,却哪曾想到,外出不过月余,村中同亲就稍信前来讲官府不守承诺,刻日尚未达到,却早已进村收了各家地步,并将一概人等悉数赶出了村庄。

这答复倒是让钱小宝心内微微有些吃惊,看来面前此人倒是颇重交谊,想来该不会是甚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有着如此本性的人,一贯心肠都不会太差,怎得就会沦落到要占山为寇,并且为人买凶作案的境地了呢?

“哦?”钱小宝含笑着应了声,从怀中取出折扇翻开,悠悠然围着他渐渐踱着步说道:“没记错的话,上山之前你那部下仿佛说过一句‘来人说这小子很难对于’是吧?若不是服从于人,这个来人又是从何而来?”

“哦?”本来钱小宝只是在那群劫匪当中看到了一个熟谙的面孔,她模糊记得那人乃是慕怀瑾的一个近卫,猜想慕怀瑾大抵只是派了几个大内侍卫过来,拿欧阳兮出出气也便罢了,却不想他连身边最信赖最得力的王公公都派了出来,看来他还真是把欧阳兮放在了心上呢!

“但是江州城间隔永安县也不过百里,怎得我们这里的赋税却并未见增加?”

“你如何……”那匪首的话几近是脱口而出,却又像是想到了甚么般告急住了口。

钱小宝凝神细细思考了一番,才又说道:“他会不会忏悔我不晓得,但我听闻官家做事向来狠辣干脆,你如果未曾暴露甚么蛛丝马迹尚还好说,现在打算已然败露,遵循他们的习性,将实施者杀人灭口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措置体例。”

那匪首闻言将头一昂,很有些傲气地回道:“老子在这占山为王已久,向来不听人调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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