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魔岛气候暖和,长年不见雪,花期冗长。
独孤信似有很多话语要说,却不肯开口,
横江哑然发笑,摇了点头,领着独孤信走近桃林大阵,将克日以来,产生之事,对独孤信说了一说,唯独没提起魔功与心瘾之事。
人生如戏,有拜别,有相聚。
天空仿佛也变低了很多。
独孤信把横江的窘态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踌躇之色,随即悄悄一叹,自衣袖里取出几瓶丹药,递给横江。
独孤信温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黯然,又道:“横兄,你去过镇魔山顶么?”
很久以后,独孤信终究肯开口说话。
横江点头答允。
“师门文籍里记录,修炼至纯阳,才气修炼一种名作天眼通的神通,能够窥虚破妄,洞察万物。也不知这个眼罩,与天眼通比拟,有何不同。”
独孤信一饮而尽,再朝横江举杯。
横江点点头。
独孤信眼中闪过一丝欢乐。
拜别,偶然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山高崔巍。
“哪有这回事!”
横江摇点头,道:“不管如何的娘,总比没娘好。”
随即,她又拿出一叠厚厚的秘笈,道:“你要在封魔岛里,苦修十年,不免会与人争斗。这些秘笈,是我在师门抄来的,你拿去修炼了,也能多几种御敌的手腕。”
横江说道:“我这段光阴,一向在用心苦修,期间还与人苦战数次,现在被三张榜文通缉,哪有甚么闲情逸致,到处去看风景?”
独孤信在殿宇、树屋里看了几眼,见此地家居粗陋,便随口说了道:“那青丘葳倒是狠心,竟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人,日日夜夜陪着你在现在苦。”
二人非常默契的伸脱手,击掌为誓。
淡淡的花香味,从独孤信身上传出,飘到横江鼻间。
横江晓得独孤信要走,便发起道:“独孤兄,不如就将这亭子留在这里,比及下次,我们再来喝酒。”
“喝酒!”
“横兄。这几个月,我遵循那本从遗址里得来的秘笈,炼制众生之相,却碍于质料有限,炼器手腕不敷高深,只炼出了两张眼罩。”
“未曾去过。”
山顶风大,吹得二人衣袂飘飘。
横江信步而来,俄然停足不前,看向独孤信的目光,很有些惊奇不定。
二人御剑,刺破云层,中转山顶。
二人坐而论道,不知不觉,已到了夜间。
独孤信穿白衣胜雪,高挑的身形站得笔挺,手里提着一个酒坛。清风徐来,落花满天,装点在独孤信周身,衬得她风雅绝俗,遗世独立。
她从衣袖里,取出两张款式很都雅的银色眼罩,递给横江,道:“你把眼罩带上,尝尝这宝贝的服从。”
四月初,桃花未尽。
“横兄,陆青皇师叔托我带一些丹药给你。”
“好!”
横江只感觉心头闷得慌,便走进亭中,持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