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开了门,问他来此何事。
横江微微一笑,点点头。
连续三剑,急斩下。
钟旗尚且来不及施法抵挡,地上手脚已被凌厉的剑锋斩成了灰灰。秋高气爽,清风徐来,吹进拓锦殿中,把空中灰尘,吹得灰飞烟灭。
有些人听了一会儿就走了,却又有新的仙门中人来此,充当听众。
“横道友!”
横江嘴角勾起一道很都雅的弧线,浅笑道:“我与他了解一场,也算有缘。他既没有害过我,我又何必对他冷言冷语?他如此作为,也只是为了求仙问道罢了。此人虽世故了些,可他求仙问道,归根到底是为了去深渊天国,找寻师门之人。就这一点来讲,他也算是有情有义。”
鲜血如瀑,喷洒而出。
赵四只说是拜访存亡之交横道友。
“多谢前辈了。”
叶儿拜别横江,前去开门,继而砰的一声把门紧紧关上,疾走而回,呼喊道:“仆人不好了!不好了!她们打上门来了!”
“呸!谁和你是存亡之交?”叶儿恶狠狠的关上门。
现在剑鸣再响,剑气大水倾泻而下,斩向地上断臂断腿。
只可惜,拓锦殿四周,早有一道横江安插的隔音阵法,因而周遭世人只能看到横江与钟旗争斗,且战而胜之,却听不到二人之间的扳谈。这些人不懂唇语之术,不晓得横江和钟旗说些甚么,却能从苦战局势看出来,钟旗不是横江的敌手,反倒被横江逼得毫无还手之力,迫不得已只能自断手脚赔罪。
钟旗心中仇恨至极,脸上却没有表示出半分,只道:“十人之数,是四方仙宫定下的端方,不是我用心难堪你,此事你寻人一问就晓得。这大半年里,已有七人来此,只需再等三人,就能出发。”
鲜血不断,流了一地,钟旗因失血过量,神采越的惨白。
横江的笑容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如沐东风的感受,可钟旗见了横江的笑容,只感觉如同芒刺在背,惊得脑门上溢出了些许盗汗,便抬起仅剩的右手,在额头上擦了擦,暗自沉吟道:“哪怕你再如何狡猾奸猾,也只是一个后辈小子。你等小辈,那里晓得我纯阳神仙的手腕?我虽自断双腿一臂,却能以仙法将断臂断腿,重新续上,只需再过一些光阴,伤势复原,我便手足俱全,无缺无损……”
钟旗怒不成遏,大吼一声,昂首朝殿外看去,却见横江已是驾风飞起,似欲上九天揽明月……
横江悄悄等候着,等钟旗将一身伤势,尽数措置了一遍,才和颜悦色一拱手,问道:“不知前辈可否奉告,这半年以来,前去深渊天国的十人之数,是否凑齐了。”
夜深。
横江浅笑着拱拱手,非常暖和的施了一礼,回身而去。
钟旗强忍着钻心痛苦,用仅剩的右手指了指身上喷血的伤口,咬牙道:“小辈你现在对劲了?”
赵四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揣测,心道:“我说的固然是半真半假,却给横道友增加了很多声望。这些话传出去以后,在这拓锦殿四周,再无人敢小瞧了横道友。我曾听人说修行活着,唯名与器不成假于人,这话多数指的是仙门妙手,必必要驰名声。我如此帮横道友,横道友必定会惦记取我的好。”
横江又道:“这赵四可曾害过你?”
钟旗以右臂驱动剑锋,将双脚和左臂,当场斩断。
横江见了这般状况,心中怒意才消了大半,道:“前辈诚意实足,鄙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