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空打断了燕青崖的说辞,冷声道:“师门早有定夺,东方未明昔日之事,不成再提!”
“堂堂一方仙宫,竟如此卑鄙,要挖我宣明山的墙角!”燕青崖满眼大怒,死死盯着谊广大殿客院方向,紧紧握动手中玄重飞剑,想要杀畴昔和慎固一争高低,却又因为本身修为,与那慎固道君差异庞大,终究只得悻悻然点头,寂然坐下。
扶朝阳却道:“我宣明山夙来门中敦睦,你我同出一门,形同兄弟姐妹,哪有甚么话是说不得的?我这么一问,也是想晓得横师弟的设法。若他真想拜入紫霄宫,我必不会禁止,反倒会高欢畅兴送他拜别。我与横师弟虽相处不久,却也晓得横师弟是恩仇清楚之人,横师弟即便去了紫霄宫,也不会忘了我宣明山的好。而你我既然是横师弟的师兄师姐,又怎能禁止横师弟前去紫霄宫,怎能断了横师弟这一份天大的机遇?”
独孤信微微昂首,长身而起,深深的看了横江一眼,告别拜别。
场面再度沉默起来。
赵清雪面对的方向,恰好是太阳升起的方位,他见到横江周身沐浴在晨辉阳光当中,而那一轮东升的红日,则仿佛是悬于横江脑后的一圈神光,更烘托得横江气度轩昂,萧洒出尘,因而赵清雪便不由自主的心砰砰跳,神采微微有些红。
因而,横江便把他碰到东方未明,又一同前去地底诛魔,取了大安闲魔尊的魔血与心头精血,随即东方未明凭着自地底取来的魔血,拜入紫霄宫之事,细细说了一说。至于东方未明诛杀了东观道场的爱惜风,奉迎横江一事,横江亦一并说了出来。就连曾修炼魔功,却十余年来未曾食人饮血吞魂之事,也没有坦白。
这赵清雪那里晓得,横江身上,防护浩繁。
战鼓如雷,声震天宇。
扶朝阳已是大步而行,和燕青崖并肩而去。
燕青崖气得须皆张,一掌把身前茶几,拍得碎成满地木屑,吼道:“即便他成了紫霄宫弟子,也躲不掉神魂境之人必须前去深渊天国参战的任务。只等他分开紫霄宫,遵循仙道人间的端方前去参战,我燕青崖必然前去深渊天国,将东方狗杂斩于剑下!”
世人听闻此言,无人辩驳,或是气愤的沉默着,或是点头叹惋,或是酷寒杀意。
高台之上,横江和赵清雪,相隔数百米,远远站着,四目相对。
“横兄,这狗窝二字,倒是有些不敷高雅。”
“师兄有所不知。”
此时现在,赵清雪心机如潮,横江却心如明镜。横江早已做了决定,本日这一战,不但要胜,更胜得痛快,胜得畅快淋漓。他盘算了主张,要借本日这一战,让人间仙门中人晓得,宣明道场两大纯阳妙手虽交战未归,可宣明道场有他横江在此,就是龙潭虎穴,就是那刀山火海,容不得世人妄闯!
燕青崖挥挥手,决然言道:“横师弟虽修炼魔功,却一向未曾食人饮血吞魂,更也没有做对不起师门之时。可东方未明阿谁狗杂,却……”
她天然晓得,扶朝阳这一席话语,满是肺腑之间。横江本就天赋平淡,修炼度远不如师门其他师兄弟,端赖着服用丹药一类,才气十余年间,修至仙门修士。若横江今后能服用紫霄宫的灵药修炼,对于修仙问道一途,比起留在宣明山,不知要强了多少倍。且紫霄宫的长生妙法,与宣明山比拟,亦不知强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