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以后。
横江暖和点头,举杯饮尽,道:“中间请说。”
继而,七岁离家,颠沛四方,碰到的各种人和事,以及运营金矿牛角洲阛阓,引来独孤信,继而拜入师门,以及接下来十余年的修行过程,一幕幕闪现在横江脑海里。又有千世万世的循环求仙之苦,荡漾在横江心头。
宴席中浩繁宣明弟子,早已是闭上了嘴巴,再无半句喧闹之声,一则是怕吵到了因顿悟而呆若木鸡的同门师兄弟,二则是怕打搅到了正在侃侃而谈的慎固。
赵清雪气得脸颊通红,浑身高低竟弥漫着多少女子阴柔之美,气呼呼的道:“你必定是不想和师门紫霄宫,把干系闹得太僵,这才网开一面。并且,以你凶险奸滑的奸人道格,你必然不想让这中土帝国四方仙门,都晓得你横江智深如海。不然的话,一旦世人都晓得你老谋深算,岂不是到处防备着你,当你在想着诡计算计别人之时,必然难度大增。你不想让世人晓得你是一个奸滑之极之人,为的就是让你今后更便利暗害别人,更便利扮猪吃老虎!”
横江沉默打量着赵清雪,对比二人之间天差地别的人生境遇,恍忽间摇了点头,心道:“在这仙道人间里,大部分人都能够高呼天道不公。可你赵清雪,资质卓绝,号称经天纬地之才,百年间修至纯阳,可谓是得六合宠嬖于一身,你这类人,有何资格把天道不公四字,挂在嘴边?”
反观其别人,则一个个点头晃脑,如入极乐……
慎固那些天花乱坠的讲道之词,对于横江而言,就像是耳边风一样,左耳进,右耳出,没有半点结果。至于慎固那包含道韵的声音,说话之时顿挫顿挫的讲道腔调,更让横江感觉有些头晕脑胀,恶心难受。
横江与独孤信和一众宣明道场真传弟子,同坐首席。而紫霄宫三人,亦在首席当中。
独孤信却决然回绝,只说那紫霄宫贵为一方仙宫,各种珍奇之物,应有尽有,宣明道场何必和紫霄宫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