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气已黑,明月高悬。
现在,横江已是宣明道场的内门弟子,仙门门路就在脚下,诸多事情不得不问。
一道重物坠地之声响起。
半日打仗,横江对余下三人,也算是有了开端的体味。
“掌门弟子!”
此次考举,韩剑考了第一,遵循宣明道场的端方,他在师兄弟七人当中排行第二,是二师兄。
“啊?”
吴冠看了看韩剑,又看了看横江,道:“橫师兄贯穿的本来就是家传功法,以他光亮磊落的脾气,就算陆青皇师叔让他做真传弟子,他也不会承诺,这件事情如何能怪韩师兄呢?再说了,韩师兄说本身贯穿的是家传功法,不肯蒙混过关成为真传弟子,意味着韩师兄也是个君子君子。”
故交?
横江抿着酒,听着两人辩论,又看了看高歌舞剑,执子下棋的其他几人,只感觉今后在宣明道场的糊口,必然会很风趣。
一人操琴而歌,一人持剑而舞。
纪嫣然怔了一怔,只感觉横江有些高深莫测,竟然连高高在上的掌门弟子,都来给他送东西。
韩剑听到这两个字,猛地抬开端来,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另一人则摆好了棋盘,看着不远处院子里一向在低头雕镂的韩剑,大声号召,道:“韩师兄,来下棋吧!”
世人散去。
他夙来是一个未雨绸缪的人。
横江点点头,坐到了世人桌边。
阿谁和韩剑下棋的人,名叫爱惜风,看上去有些机器,很文静。
横江号召一声,“独孤兄!”
韩剑顺手拿起一颗白子,一边下棋,一边雕镂石桌。
爱惜风追在韩剑身后,大声道:“韩师兄,今后我们再一较高低!”
横江把酒菜一一摆在桌上,举起酒坛,朝韩剑号召一声:“韩剑,过来喝酒!”
就在现在,横江的脚步俄然停了下来。
“好。”
世人回身看去,只见吴冠站在不远之处,正在怔怔的看着横江。他本是去食堂采买食品的,现在恰好返来,听到横江那两句话,竟是惊得连手里提着的食盒,都掉在了地上。
爱惜风皱着眉头,问道:“韩师兄看不起我吗?”
只因那求仙路绝顶,独孤信提着一个长宽一尺的木盒子,正踏步而来。他脚步不快,却如同踩在云端,每一步踏出,都远去十几米,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横江面前。
韩剑抬了昂首,没有答复。
纪嫣然一时无语,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端起酒杯,朝横江敬酒,横江天然是来者不拒。
木盒当中,一阵香味透了出来。
世人面色呆愕,无人想到,堂堂掌门弟子独孤信,竟然会给横江送来酒菜。
“呃……怪我,不谨慎把食壳都掉到了地上,还好酒菜没洒出来。”吴冠憨笑着捡起食盒,一起小跑奔向石桌。
吴冠认得独孤信,便说道:“这是我宣明道场掌门弟子,叫做独孤信。”
韩剑却只顾着雕镂,不肯意理睬世人。
不过,他来宣明道场修行,仅仅是风趣有如何够?
之前不问,是因为他之前未曾踏入仙门。
纪嫣然舔了舔粉嫩嫩的嘴唇,想要多问,却欲言又止。
酒兴一起,那三个本来和横江不太熟的师弟,跑回院子拿来了古琴、长剑、棋盘等物。
独孤信点头一笑,也未几说,只将木盒递给横江。
纪嫣然见横江走了,从速问道:“横江师兄,你要去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