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之事,在于礼尚来往。”
青丘樱拉了拉横江的衣袖,道:“大叔,我们快走,可别让他骗了。”
“你哄人!”
“小子!”
羽士大步走出殿宇,站在门口,并未直接答复横江,反倒是抬手指着远处巍峨矗立的镇魔山,问道:“这山,黑不黑?”
周遭数百里的封魔岛,弹压着当代大魔,竟只是九崇山九大道统之一的手笔……
青丘樱用力拉扯着,拉不动横江。
横江淡然一笑,也不说话,只朝殿外走去。
扬帆之法?
羽士这一眼,神目如电,目光有若本色,似能透过肌肤表里,将横江的三魂七魄,看一个透辟!
青丘樱踩在门槛上,踮起脚尖,朝横江悄悄说道:“大叔,这羽士好短长,他竟已经猜丑了横江的师承。”
横江站着不动。
横江眼神一凝,问道:“敢问前辈,九崇山既如此刁悍,为何现在已烟消云散,就连九崇山故地,都已化作一片绝地,只剩万里戈壁?”
九耀诀与凤凰晒翅之法,都是宣明法诀。
“胆气实足,倒是不错。”
见多识广之辈,明眼之人,一眼便能看出来。也就青丘樱心机纯真,无瑕多想,这才被羽士惊了一惊。
横江目光如剑,极其锋利,似已看破了羽士心中所想,“前辈有求于我,又怎会连戋戋一道法诀,都舍不得?”
这一刻,横江终因而拱手抱拳,遵循师门端方,对羽士说了一句:“前辈有礼了。”
横江握了握青丘樱的手掌,直入主题,道:“请前辈传我扬帆之法!”
横江略一凝神,也未几说,只转头环顾四周,却发明本来侍应在殿内的两个孺子,已经消逝不见,而在殿门内侧, 却一左一右,多了两个泥像。
这个动静,横江是第一次听到。
横江不觉得意,问道:“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
羽士冷着脸,道:“你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现在,神龛,神像,皆已不见。
横江挺胸昂首,直视羽士,未有半分遁藏,更无半分怯懦,心中却想:“那徐无忌是谁,以魔制魔又是何事?”
她不肯意丢下横江一小我跑,因而只得陪着横江站在原地,眼眸里却急出了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又冷静的擦掉了。
羽士神采不悦,冷冷说道:“小辈,休要不识汲引!贫道只不过用一座幻阵,恐吓了你一番,你竟如此谨慎呀,是以事而对贫道心生芥蒂。我听闻你宣明道场,戒律森严,另有着尊敬长辈的端方。现在,这些师门礼法,都被你抛之脑后了?”
九崇山有九大道统!
现在,二人已行至殿门。
横江眼神一凝。
这气象,吓得青丘樱小脸惨白。
“哼!若不是徐无忌一意孤行,去研讨以魔制魔之法……此等旧事,不必再问!”
九崇山若真如此强大,那么此派毁灭之前,该刁悍到了何种地步?
场面一阵沉默。
羽士点了点头,又道:“普天之下,无不劳而获之事。你若想要扬帆之法,须得承诺我一件事情。”
横江坐着不动,青丘樱则被惊到了,愣愣的打量着羽士。
青丘樱撇撇嘴,道:“我和娘亲来过镇魔山好几次,也见过一些长辈,听他们议论过天下妙手,如何我从未传闻过你的名号?”
羽士神采倨傲,道:“你我无亲无端,我为何要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