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冷然一笑,拉着横江原路返回,来到横江拉扯他衣袖之处,闪身飞进了殿内。
约莫十来个呼吸的时候,黑水消逝无踪,世人已经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处所。
众修士达成和谈以后,就同进同退,一一摸索殿宇,将诸多殿宇里残留的宝贝,朋分得干清干净。
时候过得太久,册本已经腐朽,被暴风一吹,天然是灰飞烟灭。
这船帆落到横江身上以后,却不知为何,变得只要长宽不到二米,薄如蝉翼,却不透明,抓在手里轻若无物。
众修士见到船厂和帆船之时,本想去摸索一番,可靠近了一看,见船厂里乱七八糟摆放着一些长是非短的烂木头,以及地上锈迹斑斑的锤子与钉子以后,就兴趣乏乏,扭头而去。
隧道当中,时不时能够见到一两具白骨,悄悄一触,白骨就化作了灰灰,明显白骨已经腐朽不堪,也不知在此存留了多少年,更不知他们是为何而死。
帆船的桅杆上绑着很多粗大的绳索,桅杆高达十余米,深紫色的船帆卷成了卷轴模样,横着绑在桅杆上端。
有很多修建,遵循这洞窟的地形,依洞壁而建,台阶走廊层层叠叠,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洞窟深处,上百座殿宇依着洞壁而建,集结成一片宫殿群。
隧道的火线被青石挡住,火线笔挺深幽,朝着地底延长,不知到底有多长,世人只见到四周空中上、墙壁上,发展着一簇一簇发光的青草,像灯笼一样,照亮四周。
众修士左看右看,各安闲心中策画,不敢轻举妄动,还是独孤信带头,与横江朝着隧道深处先走了十来步。
独孤信点了点头,眼中却有些茫然,叹道:“殿中册本,成千上万,册本的代价不免良莠不齐,我又难以全都带走,现在我该如何甄选?”
独孤信略一沉吟,就明白了横江的意义。
他只得挥动衣袖,要遣散灰尘,可头顶却落下一块轻柔嫩软的紫色绸布,帐子一样将他罩住。
独孤信声音降落,悄悄在横江耳边说了一句。
现在,独孤信这一番发起,固然没有将世人对他的不满之意完整化解,却赢来了挑选宝贝的优先权。
独孤信赞叹一声。
“去顶楼!”
独孤信抬手打出一道剑气,将水幕瀑布从中切开。
方才独孤信独占藏经殿里的卷轴书柬,就已是犯了公愤,他若不做任何让步,只怕会引来众修士群起而攻之。独孤信再如何短长,也只是个试炼弟子,如何能以一己之力,赛过数十位仙门修士?
俄然,横江悄悄一拉独孤信的衣袖。
独孤信不睬会古骁,只朝其别人说道:“九崇山已毁灭多年,留下来的东西都是无主之物,天然是先到先得。不过,诸位与我有着一起同业的缘分,其他殿中宝贝,我可与诸位分享,但是诸位要让我在殿中先取走一件,至于殿中余下的宝贝,由诸位通过抽签,先排着名次,再一一拔取。若取过一轮以后,宝贝另有残剩,我们就再遵循第一轮拔取的端方,一轮一轮拔取,如何?”
横江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有一座与四周殿宇格格不入的修建,位于不远处,乃是一座船厂,那船厂当中,尚且保存着长达百余米,却只扶植了一半的帆船。
“莫非这帆船,本就不是在水里飞行的,而是一件能够飞的宝贝?既然能够飞,为何要架设船帆,莫非是御风而行?但是,传闻仙门修士能够御剑飞翔,能够腾云驾雾,能够化虹飞遁,要这帆船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