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符剑我收下了,保重!”横江毕竟没有说出道友二字。
严峻、冲动、害怕、悔怨……
只因荒赤说得这些,确切没错。
有人会对横江与夏侯氏出言不逊,冷嘲热讽,有人会冷眼旁观,天然也有人会一腔热血。众生百态,各有分歧,仙门弟子,亦是如此。
现在二人已回到青风大幕上,荒橙就站在荒赤身边不远处,却不开口说话,脸上也没有半点惭愧之心,仿佛方才身陷重围的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也仿佛横江救返来的人,和他没有半点干系,此人眼中反倒模糊有几分愤激的怒意。
横江大笑,道:“荒赤道友果然是个脾气中人!”
荒赤道:“这……归正那夏侯一氏杀红了眼以后,敌我不分。你去救我,我能认得你是我道友,可等夏侯翼杀疯了,你去救他,只怕他会挥动方天画戟,一戟就要斩了你。横道友还是随我走吧!夏侯一氏自太古群仙期间,传承至今,无数年来道统不断,他们必然有压箱底的保命手腕,横道友你只要仙门修士的道行,留下来也无用处。”
当即,一道道光辉,自青风大幕上飞了出来,约莫有上百人,飞到了横江身边。
诸多情感弥漫在世民气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西北天涯,群魔有下往上,斜斜冲杀而来。
二人一起冲杀,不一刻间,已回到青风大幕上。
荒赤急道:“恰是!恰是!可群魔当中,埋没着一尊魔君,我兄弟二人虽有伏魔手腕,却一定是深渊魔君的敌手,若不趁早撤退,留在此地与群魔苦战,的确就是以卵击石。横道友随我退走,休要再留!”
仙门弟子,并非一个个都是冷血无情之辈。
荒赤神采凛然,额头已有汗珠,沉声道:“横道友放心,我若不死,你便死不得。”
二人一番言语,让四周那上百个仙门弟子,神采垂垂变得轻松起来。
荒赤道:“哈哈!说得好!”
横江拱手回礼,笑道:“我师承小门小派,没有道号,只要一个凡俗间的姓名,一向用到现在。我叫横江,是仙道人间里,紫霄宫辖区以内,宣明道场的弟子。”
“退!”
横江道:“步地、宝贝一类,终归是哪来用的。你我既是道友,一座剑阵算的了甚么?”
横江却摇点头,道:“先前你被群魔团团围住,我要助你,荒橙也曾阻扰我,却反对不住。现在夏侯翼与他的族人,被群魔围住,荒赤道友你还是来阻我,又如何能劝得住我?”
荒赤拿出一只铜锣,用力敲响。
世人稍稍有些踌躇,却无人肯走。
左护法领着浩繁护法神将,收纳安插九脉求魔剑阵的玉剑,嗖嗖嗖飞至横江衣袖以内。
横江把话语说到了这个份上,世人只得断绝了留在此地助战的心机,相互间对视几眼,稍作群情,因而纷繁朝横江拱手告别。
荒赤尾随在这些人身后,飞身挡在横江面前,道:“横道友,不成意气用事!火线诸魔,气力刁悍,我乃至模糊约约感遭到了,群魔当中,似有一丝魔君的气味!魔君之威,堪比道君,我们这些道君以下之辈,那里是魔君的敌手?先前我二弟荒橙,不肯助我,实际上就是在利用诱敌之策,让我先将群魔拖住,他则悄悄在青风大幕当中,安插法阵,只等群魔杀到青风大幕之上,便动阵法,重创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