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惜风冷冷看着那人,大声道:“荀誉,你也是来掠取雷击木的?”
锅极大,直径一米不足。
爱惜风悻悻然哼了一声,脚踏飞剑,抓起赵无咎,又拿出先前那块羊脂白玉,抛向横江,道:“这块羊脂白玉,就当是我师兄弟赔罪报歉之物,如何?”
赵无咎挥动法剑,再度轰出八道剑刃。
荀誉戏谑一笑,“你爱信不信!”
赵无咎只得举起法剑抵挡,可他那三尺剑锋,重不过数斤,如何比得上横江手里,那一柄精铁淬炼而成,重达数十斤的大铁铲?
“阴兵鬼物至阴致寒,天雷至阳至刚,阴兵惊骇天雷是本性。可我已经以师门驱鬼之术,燃烧香火,将诸多阴兵祭炼了一番,朝阴兵体内灌入了阳气,使得阴兵体表已经金光点点。如许的阴兵,固然还是害怕天雷,却毫不该该如此惊骇。”
横江闭着眼睛,盘膝坐在院中,经心修行。
横江道:“师兄有礼了。”
赵无咎没有充足的时候,让八道剑刃从四周八方斩向横江。情急之下,他只得节制着剑刃朝横江劈面斩杀而去,却全被横江用铁锅挡住。
火红飞剑与青光飞剑在空中相撞,双双发展归去。
一道春雷,将横江从入定修行的状况中惊醒。
横江一手抓着铁锅,一手抓着锅铲,攻守兼备,杀向赵无咎。
“鄙人爱惜风。”
横江回身看向那火红飞剑,只见剑光晖映之处,多了一个身材苗条之人。
不待横江答复,爱惜风已是御剑飞翔而去。
就在现在,一道鲜红如火的飞剑,破空而至。
爱惜风眼神一横,咬牙切齿,“我若不信呢?”
可惜,二人间隔已近。
此人能把握飞剑,起码也有仙门修士的气力。
青衣人远远朝横江点点头,道:“得饶人处且绕人,我师弟被你打翻在地,已经败了,中间何必苦苦追杀?”
叮!
叮!
爱惜风?
一声脆响呈现。
很明显,就是空中这柄飞剑,救了赵无咎。
赵无咎只看了飞剑一眼,就认出了这飞剑的来源,大声高呼,“顾师兄!顾师兄快救我呀!”
爱惜风见横江沉默不语,又道:“先前我在院外,听到了雷击木三字,想必那雷击木是落到了你手里。念在你也是仙门弟子,与我们是同道中人,你若肯赔罪报歉,将雷击木交出来,你追杀我师弟的事情,我能够既往不咎。”
比起一块羊脂白玉,他更想要留住赵无咎的性命。
荀誉比及二人拜别,才说道:“我们七大仙门,早有商定,在封魔岛诸多城池以内,七派弟子不成自相残杀。只要在城外争斗,才不算违背各大道场的商定。赵无咎先前敢对你脱手,应当不晓得你是宣明弟子。”
现在,横江持着锅铲砸了过来。
横江微眯着眼眸,瞳孔里杀机横呈,心道:“我不杀他,莫非还等着他跑远以后,发挥仙门御剑术来杀我?”
荀誉指着东北方向,道:“我宣明别苑,就在数十里外。”
“你竟然在院子里放毒害我!”
荀誉拱手回了一礼,又朝爱惜风说道:“爱惜风,现在夜色已深,你不从速回家睡觉,莫非还要我师弟请你留下来喝酒么?”
不知不觉已到拂晓,城中再度锣鼓喧天,紧接着空中雷云会聚,天雷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