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卢师兄疼得满脸冒汗,眼神极其阴沉,冷声道:“如果我等被逐出宣明道场,你也逃脱不了同门相残的罪名,一样会被赶出去!”
楼里借书与还书的诸多账目,都记在这些帐本里头。
横江似是已经健忘了卢师兄的手是被他砸扁的,淡然说道:“前五十名只要六人在这里做书吏,剩下的四十四人都抓住了那一缕仙缘,只要六个没有抓住仙缘,这机遇不低了。”
吴冠从速走了过来,朝柜台内里那人连连拱手赔罪,说道:“横江一进藏书楼,就把顶楼打扫得干清干净,也算是一个很懂端方的人。他方才那一番话语,应当是意气用事,纯属偶然之举,偶然间冲犯了诸位,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卢师兄心对劲足用手在吴冠身上擦了擦,又回身看向横江,抬起了手掌,想在横江脸上也拍几下,“你呢,你是见机还是不见机?”
“我宣明道场戒律森严,最忌同门相残,此事就算是杜明师兄出面,也保不住你!”
横江没有半分惧色。
“晓得,晓得!”
他七岁离家,闯荡十年,不知历经多少风雨,闯过多少磨难。这些日日捧着书的书吏,在横江面前只算跳梁小丑罢了。
“那又如何?”
卢师兄冷冷一笑,道:“既然那么喜好打扫卫生,为甚么只扫了一层,为甚么不将全部藏书楼都打扫洁净,莫非还要我们去扫吗?”
吴冠眼中含着一丝怒意,不敢抵挡,只是唯唯诺诺,连连点头。
横江冷然一笑,拿起柜台上一个帐本,顺手扬了扬,道:“帐本在此,证据确实!若不想被逐出宣明道场,这藏书楼从本日起,就由我来做主!”
“学霸有个卵用?能抓住陆青皇师叔给的那一缕仙缘,才气步入仙门,若抓不住,考第一名也没用。”
横江没有与五人实际,也没有跑出去和他们大打脱手。
这等只顾着读死书的学霸,何足道哉?
吴冠不等横江答复,就抓起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了十几本书的名字。
门外余下四人从速冲了过来,扶住卢师兄,乃至有人对着横江破口痛骂,却被横江丢出砚台砸到了脸上,顿时就不敢作声了,只满眼肝火盯着横江。
吴冠道:“我这就扫,这就扫。”
“害我?”
他早已晓得,这些宣明道场的书吏,还不敷资格修炼道场里的功法秘笈,他们的气力也就和浅显的墨客差未几。
卢师兄的全部手掌都被砚台砸扁,疼得他嗷嗷直叫。
这类感受,就比如使出浑身力量打出一拳,却打在了硬邦邦的石头上,终究把手指都打折了,疼得人浑身难受。
这的确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合作何其惨烈!
“呵呵,打扫卫生?”
“禀告陆青皇师叔?就凭你们,也配去找陆青皇师叔,也配在他面前告我的状?这藏书楼里,本来有六个书吏,可这些帐本里的笔迹,都出自于同一小我,全都是吴冠做的账目。常日里打扫藏书楼的,也只要吴冠一人!你们身为书吏,拿着十两银子一个月的俸禄,却滥竽充数,甚么事都不做,此事若被陆青皇师叔晓得,你们感觉比我更早被赶出宣明道场!”
“哪有四十四个啊?客岁的五十人里,就还只要九人抓住了仙缘。剩下的四十一人里,六个留在藏书楼做书吏,其别人都是世家贵族后辈,看不上书吏的身份,他们天然是各自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