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至此,王玄应眼中已是赞叹万分。
横江点头一笑,道:“此事不难。”
三宝天尊道:“就教员示下。”
三宝天尊将紫布船帆卷在高空,束成一卷,如同旗杆一样。
酒水从两个酒坛洒出,泼入横江的酒杯里,一滴不漏,刚好将横江的酒杯灌满。
横江则问道:“所谓万世之师,只是当年我在稷下仙宫,和稷下天尊一番笑谈以后,惹起的浮名罢了,不敷挂齿。道友既未曾在我门下求仙问道,为何叫我教员?”
二女早在横江分开大殿之时,就把桌上酒杯换成了酒坛。
三宝天尊定神一看,却见横江已把掌中紫光抛向了殿外,中转高空,那紫光见风即涨,越变越大,化作了一块宽达十余里,长达几十里的长型船帆,紫光闪闪,似有无尽龙章凤箓,储藏在船帆当中。
二人说话之时,小瘦子冷静的拿出纸笔,将师尊和师祖的一言一句,全都记录下来,刊印成书。此书厥后传遍仙道人间,名为三王传道录,取三宝和王玄应二人名字的最前一个字。
王玄应道:“弟子的当然记得。那第一句就是:抬首望太虚,仙气贯银河!”
三宝天尊得横江承认,竟有些喜笑容开,道:“现在深渊诸魔大肆入侵,魔尊雄师很快就会杀到这第七层深渊天国。我仙道人间与深渊天国之间的决斗,仿佛已在所不免。仙魔之战,我三宝义不容辞,教员如有调派,固然叮咛。”
三宝天尊道:“你亦是道君顶峰的修为,该当晓得,我仙道人间虽极其广漠,周遭亿万里,可再如何广漠的六合,总有绝顶。仙道人间的物产资本再如何丰富,总有效完的那一日。仙道人间的六合灵气再如何充盈,也总有被仙门弟子耗损殆尽的那一天……”
三宝天长辈身而起,见礼道:“义不容辞!”
“告别!”
王玄应道:“不愧是万世之师,这永久之法一出,我仙道人间就会越来越强大,天尊越来越多,终有一日,会让那深渊诸魔,灰飞烟灭!”
王玄应眼中一惊,问道:“师尊的意义是,四方天尊悟不透万世之师的循环之法,却已经悟出了永久之法?”
三宝天尊道:“就教员解惑。”
横江暖和一笑,语气忽而变得格外深沉,道:“我有二法,一为永久,一为循环。现在永久之法,已成绩了你天尊之位,唯独那循环之法,尚未显山露水。我这一回,恰好要借你互助,让六合众生,皆知我循环之法,奥妙不凡。”
王玄应道:“还请师尊解惑。”
三宝天尊感喟一声,点头道:“可惜,万世之师志向弘远,创出了永久之法还不敷,又创出了循环之法。那永久之法还好,我师门历经十余万年,终究揣摩出了此法的精义之地点。而那循环之法,更加玄奥难懂,哪怕四方天尊,也悟不出此中奇妙。以是,万世之师只能以身试法,亲身去考证循环之法的可行性。”
横江坐到桌边,刚摆下酒杯,廖长空和独孤信就拿起了酒坛,给横江倒酒。
横江问道:“当年我开坛讲法,一共讲了二事,其一为永久,其二为循环。不知你师门前辈,带归去的那种法统。”
听闻此言,横江掐指算了一算,很久以后,缓缓言道:“如此算来,你合该叫我一声教员。”
横江道:“你将世人送走以后,再来此地寻我。”